男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衬衣,俊逸的眉目被衬得好像有月光一样。 一个月没见,他还是那个模样,又似乎,有点点不一样,好像更帅了,一双桃花眼深深地望着她,眨也不眨的,里面那光好像能把她吸进去。 被这样一张脸瞧着,很难让人不动容。 凌漾往前迈开腿,踮起脚尖就亲了上去。 还没一秒呢就被人按住往后一压,抵在了她的车身上。 舒适的晚风忽然燥热起来,腾腾地从脚底弥漫起汹涌的热量。 凌漾第一次感觉到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强势,她贴着车身的腰感觉发烫得要化,感觉他不断渡来的力量像要在这停车场把她办了一样。 第一次感觉到他好像从当初跟她说,不知道爱不爱她,变为,他真的很爱她了。 人真的会变的,他变得坚定起来了,也试图让她坚定。 漫长的吻直到周边有人路过,他才稍稍收敛,直起身子。 凌漾睁眼的那一秒恰好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意犹未尽地起起伏伏好几下,路灯照在上面,似乎跟着虚虚地晃动,把暧昧氛围衬托得入味三分。 她脸刷地愈发红了,眨了眨眼,愣愣看着没动。 “姐姐,看什么?还想要?”他沙哑的声溢出来一句。 凌漾回过神来,害羞地钻入他怀里。 周颂笑一笑,声音轻松揶揄,人边环顾四周边说:“等等,前面还有一个车子开过来。” 凌漾:“……” 她掐了掐他的腰,抬头羞恼地微瞪。 他在风中笑,笑得好不开心。 凌漾缓了缓,也平稳下来了,逗他:“想我吗?” “嗯。” “好乖啊。”她低笑。 周颂:“你呢?” 凌漾点头,嗓音低柔,慢吞吞的、显得很认真:“好想,超想。” 半个多月的日本之行,确实挺烦,她见到后妈话里有话的言语就觉得无聊,看到父亲的嘘寒问暖都觉得虚假,她觉得那边的空气都不好,每一刻每一秒都很难熬。 在那儿确实动摇过,觉得爱情这种东西,特别可笑,她其实也不觉得他父亲有多爱那个女人,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负责任的人,那个女人也不是就多爱他。 她觉得这些人根本没一个是真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 这段时间也疯狂怀疑这个小她有三岁多的男孩儿能不能负担得起这两个字,她不是期待这种东西的人,所以不想冒险去试,她不想让自己的人生里多出一笔失败的婚姻出来。 但是半月过去,听到他有休息,她还是想都都没想的,下意识就改签了机票。 见到人这一刻,她觉得周边的空气就不一样了,深夜的充州春风明媚,月色明朗,她的阿颂笑意盈盈地看她,温柔得滴水。 她这一刻觉得,从身到心,从骨子里都对自己承认是爱他的,很爱的。 觉得,可能她愿意冒险了。 … 两人上了楼。 十点了,病房里的客人已经前走得差不多。 凌漾和周颂前后脚进去时,在床上喝东西的施吟抬头先见到前者,好奇地问:“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下一秒,施吟就看到了在后面的女人,一袭雪白真丝裙修饰着完美的身材。 几乎还没看到正脸她就知道是谁了,一下子笑了。 凌漾拐到周颂前面去,走到她病床边看了看边上躺着的小婴儿。 施吟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没有病房号,问周颂了,他下去带我。”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婴儿的小脸,又缩回了手说,“好软啊,可爱,儿子也可爱。” “唉,尹总可嫌弃了。”施吟笑道,末了又问她怎么知道她生的了。 这个……凌漾寻思了下,随口说和周颂聊天,从他那儿知道的。 施吟又自然而然地看向后面的男人:“你和你凌漾姐姐聊天啊?你俩都不住一起了还聊什么?” 好了现在送命题给到周同学。 凌漾屏住了呼吸,边看着孩子边悄悄睨了眼男朋友。 周颂走到病房的沙发坐下,语调慵懒又淡定:“我有东西落在苇江花园了,问她之前有没有看到。” “哦,是嘛。”施吟表示她也没去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