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疑惑地问:“那这句话算吗” 顾浔下意识循着沈芝的思路走:“什么话。”他抬起头,目光镇静。 沈芝看向他捏的皱巴巴的衣角,笑着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唇角带着笑意。 顾浔紧绷片刻,在沈芝灼热的目光里,轻咳两声道:“只可以在我面前说。” 沈芝本就是热情的人,且打小就喜欢粘着顾浔,从前收敛,是碍于男女有别,可既然两人都要成婚了,沈芝不喜欢隐藏她喜欢他的事实,当下凑到他旁边坐,笑眯眯地说个不停。 顾浔于沈芝而言,是个很好的听众,即使他开腔的机会很少,可只要沈芝一说话,不论何时何地,顾浔的目光都是在沈芝身上的。 马车行驶到安国公府侧门,沈芝依依不舍地跳下马车,提醒顾浔:“记得来看我啊。” 顾浔朝着四周望了眼,见有明曲正月桐眼观鼻鼻观心地望着远方,他摸了摸鼻子点头:“好。” 回到临春苑换好衣服,沈芝立即去找了安国公,先承认了指使人群殴尤勇,毕竟这件事安国公今日不知,早晚也要知道的。 安国公是个开明的的正人君子,所以对于沈芝有时不合时宜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纵容她。所以也赞同的沈晴的和离。可在大夏朝,他这种父亲是不多的。而这并不意味,他能纵容沈芝做一切事。 听沈芝说她竟然找人去殴打尤勇,安国公脸色不太好地道:“我正在和端康伯谈和离一事,今日他也答应我明日尤勇再不前来,你怎么能私自打人呢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大肆宣扬,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不会被人发现的。” 安国公放下手中的卷章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沈芝笑了两声:“有浔表哥帮我扫尾,你知道的浔表哥做事一定万无一失,我不会被发现的。” “顾浔”安国公惊讶道,“你竟然让他帮你做这种事” “爹爹,今日浔表哥还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这才是沈芝来见安国公的目的,她将顾浔今日告诉他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沈晔在外醉酒,险些将沈凌一事宣扬出去。说到最后,沈芝补充:“幸好浔表哥恰好撞上了,否则大哥恐怕要将沈凌一事的真相宣扬出去。” 沈晔这几日心情不好,安国公理解。少年锐气十足,如今不准他科举,他不满他震惊,安国公本打算等他静下心来,再好好磨炼他一番,没成想他竟然在外面闯祸。 “爹爹知晓了,你回房去吧。”安国公无奈地道。 等沈芝走后,安国公这次没让人去将沈晔叫来,上次那事,沈晔已经对沈芝颇有不满。身为父亲,安国公希望他们和和睦睦,而且沈晔如今大了,不是他教训一顿就能乖乖听话,他有自己的想法。 另一头,顾浔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今天告诉沈芝端康伯府会自食恶果,翌日便有御史大人上奏,告端康伯夫人纵奴行凶,包庇族亲鱼肉乡里。奏尤勇尤翰林以贱为贵,无视大夏法律。 这时尤勇才清楚,原来他娘让他纳为贵妾的王姨娘不是落魄的远方亲戚之女,而是罪臣之女。 至于端康伯虽行的端作的正,并无任何败坏之举,可端康伯夫人种种恶性,未必不曾有端康伯教妻不严的过错。再者说,若是没有伯爵府的保驾护航,端康伯也没本事遮瞒下娘家的滔天恶行。 当下陛下大怒,碍于端康伯认错态度良好,没褫夺爵位,可这个爵位到他身上便是尽头,再不能传下去,不仅如此,还罢免其实职。至于端康伯夫人,褫夺诰命,贬为庶人。还有尤勇这仕途也到了尽头。 端康伯夫人看似还没走到上穷水尽的地步,可因她之故,世袭罔替的爵位没了,一家人的仕途都没了,等端康伯一死,全家沦为平民。 端康伯夫人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就病了过去,后听闻娘家人皆入大狱,一气之下,竟然中了风,大半边身子不能动弹。 端康伯夫人的大儿媳本就看不惯作威作福的端康伯夫人,只从前碍于相公,多有忍让,如今自家相公的爵位仕途因端康伯夫人终止。她自然不可能好生照料偏瘫的端康伯夫人,甚至还纵容奴仆欺辱于她。是以端康伯夫人满榻狼藉不说,更是衣食不济。 可儿媳虐待她如何,丈夫和儿子根本不管不问,端康伯夫人只能恶心地活着。 至于尤勇,仕途尽毁,素来敬重的娘竟是那般品德低劣之人,大受打击之下,耽于酒色,不到几年,便从玉树少年郎成了红肿双眼脸色白青的酒鬼。 当然,这都是后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