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不可怜。 卫潇轻唤了一声:“苏央。” 苏央身上的红疹痒极了。 她出于爱美的心情又怕挠了留疤,正有些后悔拒绝婢女帮忙涂药。 闻言,苏央拧了拧眉,嘴角却情不自禁地扬起,带着点甜意地埋怨道:“夫君,你怎么才来啊。” 小姑娘纵使生了病,也不失平日里的骄矜。 卫潇走到拨步床的边上,温和地对苏央道:“撩一撩袖子,我帮你擦药。” 苏央本来也不过是怕喝苦药,如今知晓不用喝药了,也不想自己的身上留下难看的红疹,很是配合地撩起了袖子。 纤细如藕的手臂细腻雪白,卫潇神色不变,取了适量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苏央手臂的红疹上。 他过去有帮战场上同袍上药的经验。可那都是赤膊相见的男人,而非苏央这般娇滴滴的小姑娘。卫潇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一不留心便弄伤了她。 手臂上完药,还有前襟和后背。 因是初春的缘故,屋子里烧着暖洋洋的炭火,烛台上的焰火跳跃,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央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寝衣和里头的小衣。纤细雪白的手指搭在寝衣的盘扣上,轻松地解开第一颗扣子,露出布料遮挡下的一小片雪白。 卫潇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卫潇耳畔是悉悉簌簌的布料摩擦声。直到听到苏央唤了一声“夫君”,才把慢慢把目光挪回来了。 欺霜赛雪的一片白。卫潇想起去年南诏国进贡的羊脂白玉,只是此刻小姑娘洁白如玉的背上多了一些红疹,仿佛鹅毛大雪下簌簌而落的红梅。一根大红的心衣带子颤颤悠悠横在苏央漂亮的蝴蝶骨上头,只要指尖轻轻一挑便会掉下来。 卫潇的指尖蘸了药膏,却迟迟没将药膏抹在苏央背上的红疹上。 “夫君你怎么还不涂药?” 卫潇竹节般的指节顿了一下,手掌轻轻落在苏央细腻雪白的脊背上,将药膏于红疹处涂抹开来。 卫潇的指腹上有骑马拉弓磨出的茧,顺着蝴蝶骨往下的时候,苏央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有点难受,又有点贪恋。 药膏涂在脊背上感觉凉丝丝的,红疹的痒意也消除了些。苏央满足地发出一声小小的嘤咛,卫潇的手却在此刻僵住了。 卫潇的嗓子有些哑:“锁骨下方的那一块,你自己涂可以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总不能说他不好意思看吧。 苏央的眼神由疑惑转为同情。 夫君一定是害怕看了她的身子起反应,却又疲惫无力不持久,做不到最后。 果然人不可能事事完美。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私下里竟是不行。 “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卫潇不解:“什么?” 苏央神色为难:“夫君你竟是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她本以为夫君是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才没法同她敦伦的,但眼下看来,夫君身体的毛病可能很早就有了。这段日子定是旧伤复发,身子比之前更差了些。 不是因病不行,而是一直不行。 啊,真是太惨了。 苏央伸手抱住卫潇:“夫君不要难过,等以后夫君身子大好了,一定能一夜七次!” 卫潇:“?” 因着苏央身上起了红疹的缘故,卫潇担心她夜里出事,便待在她房中歇息。 第二日,卫潇醒的早,他正欲下床,便被梦中的苏央拉出寝衣的袖子,小姑娘嘟嘟囔囔不让他走:“夫君亲亲。” 小姑娘娇靥动人,嫣唇可爱。 卫潇的唇角勾了勾,轻轻落下一个吻。 苏央这才餍足,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许二听见房间的动静,知晓卫潇应当是起来了,忙进门来汇报事务。他的动作太急,一不留神被门口的一个大箱子绊了一跤。 哗啦一声,箱子被踢翻,里面的东西劈里啪啦滚了出来。 卫潇听见门口的动静,看了一眼苏央,确认她没有被吵醒,方才从内室出来。 许二从地上爬起来,他摔的屁股疼,可眼下却顾及不了那么多,眼珠子瞪着箱子里头掉出来的东西,嘴巴张得有鸡蛋那么大,忙弯腰一个个去捡。 他捡起滚落在地上气味诡异的瓷瓶的时候,不留心看到了地上摊开的艳/情话本和玉柱。 许二人傻了,见到卫潇从内室出来,忙频频摆手:“将军,这不是奴才的东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