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样在桌上铺开,“阿九,你看看,你喜欢哪一样?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我家阿墨真是贴心……”姜九怀声音发紧,元墨只觉得他的眼睛好像更直了,他打横将她抱起,隔着吉服,她能感觉到衣料底下,他的身子滚烫。 他的声音沙哑灼热“我全都喜欢,我们慢慢试怎么样?” 一样一样来,一天一天来。 慢慢试,试一辈子。 元墨想发表一点专业的意见,告诉他这样对腰不好,但话还没出口,唇就被他吞没了。 红色喜帐缓缓一般垂下,整个世界如同一场绮丽梦境。 洞房之后。 第二天,新婚夫妇按规矩要入宫向皇帝谢恩。 姜其昀挽着安宁出门的时候,只见姜九怀是一个人走出来的。 “阿墨呢?”姜其昀问。 姜九怀看上去神清气爽,每一根头发丝儿都透写着“人逢喜事”四个字,眼角眉梢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飞扬之态,“叫嫂子。” 两人虽说是堂兄弟没错,但姜其昀还真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和他兄弟相称,舌头打了个结才唤出来,“嫂子……怎么没来?” “她起不来。”姜九怀脚步轻快,轻轻一跃,上了马车。 安宁见姜其昀一脸凝固的表情,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拍了他一记:“发什么呆?” “太过分了过分了!”姜其昀跳脚,把安宁往门内推,“你也回去接着睡!” 安宁甜蜜地一笑:“真不用我去?” 姜其昀斩钉截铁:“不用!”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他不能输! 元墨补好觉之后,回了红馆。 她坐在大圈椅内,神情萎顿,脸色肃然,面前搁着一只小箱子。 欢姐道:“人都在这儿了,二爷你有话就吩咐吧。” 红馆的生意蒸蒸日上,女伎们又多了好几个,元墨回过神,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把面前的小箱子推过去:“这里是十万两银票,你们拿去分一分,干别的营生去吧。” 女伎们大惊,欢姐道:“怎么回事?家主大人不让你开乐坊了?” “不是,没旁人什么事,是我错了,一直以来都错了。”元墨愁眉苦脸,都快哭出来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这么辛苦……我竟然一直让你们做这么辛苦的事,是我的错……” 大家一头都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还是欢姐率先反应过来,使了个眼色让众人出去,然后笑眯眯拉起元墨的手,“二爷,洞房花烛夜过得可还好?”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元墨真要哭了。 昨晚……那些东西还没开始用,她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姜九怀也不知是憋得狠了还是怎地,平时多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上了床就变了一个模样,那份如狼似虎的狠劲儿,让元墨觉得自己像就是他嘴里的一块肉,一会儿被他生吞活剥,一会儿被他煎炒烹炸,总之是翻来覆去,吃个没完,直折腾了大半夜,她现在还浑身酸疼,骨架都快散了。 “总之,我从前不知道,所以辛苦你们了,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让你们受苦。”元墨坚定地道。 欢姐笑得直打跌。 这件事情后来成为了红馆里的经典笑话。 后来,元墨也发现自己确实是闹了笑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