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所以有点惶恐……” 话没说完,脑袋上挨了一下,拿文书拍的,轻轻的并不疼,姜九怀道:“再不好好说人话,那堆礼物还想不想要了?” 姜九怀对“说人话”的要求很简单,像当初流落山洞时那样说话就行。 但这对元墨来说,万万不行。 旁的不说,单是想象一下,尊贵的家主大人睥睨众生,她走过去来一句“阿九吃了没”,让众生们怎么想。 再说了,马上就要划清界限了,还是保持一点尊卑有别的距离好。 元墨捂着脑袋,迅速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言妩来了没有!” 然后也不等姜九怀再发话,飞快地遁了。 三天前她就知会了言妩,今天出发。 这会儿楼船泊在水中央,已经是整装待发,就等言妩一个了。 但元墨在甲板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言妩的影子。 明明一早就让小七去接人了。 好容易,岸边终于有了小七的影子,元墨扒在船舷边,看着小七乘小船靠近,上船,急忙问:“怎么只有你一个?言妩呢?” 小七哭丧着脸:“二爷,言妩姑娘不见了!” 元墨大惊:“什么?” “小人先去月心庭,月心庭的坊主说这两天言妩都在城东桃林,小人便去桃林,可桃林已经是人去屋空,桌上只留了这只匣子。” 小七说着,捧出一只小木匣。 “上面贴了张字条说是给二爷的。” 元墨急忙打开匣子,入目首先就看到一封信,写着“元二爷亲启”。 信只得一封,信纸却有好几张,分别出于季云安和言妩。 两个人的信都是统一地字迹好看,文采斐然,完全不知道元墨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文绉绉写得洋洋洒洒,元墨竟找不出几个自己认得的字。 就在元墨头疼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把信拿走了。 元墨回身,看到了姜九怀。 他不知什么时候下来的,春衫轻薄,风吹水面来,袍袖当风,整个人像是会随着风飘然而去。 姜九怀一目十行,看过多了信,道:“你去点点银票。” 元墨这才发现匣子里还有一叠银票,点了点,心里一沉。 这数目,是言妩的身价 不、不会吧? “言妩为自己赎了身,和季云安走了。”姜九怀把信还给元墨,“他们说无颜见你,不敢面辞,希望你能原谅。” 元墨眼前发墨,两眼发直,整个人摇摇欲坠。 天呐,这是什么世道? 难道就没有一个女伎能逃过这个诅咒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风风光光地当一个花魁不好吗? 不好吗? 言妩,你是言妩啊,你是能挥慧剑斩情丝的言妩啊! “她、她不是早就拒绝了他么……”元墨颤巍巍道,“她明明说了不让他来找她啊……” 难道就是因为去城东那一晚,他们俩假戏真做、旧情复燃,言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还是因为他们双双回到了桃林,重新回到了少年时代的美好回忆,让他们不想离开? “阿墨,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你拒绝不了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