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要这么高,新花魁的美貌能有姜九怀的一半,就够称霸北里了。 第二天,白一押着墨蜈蚣回来了。 黑蜈蚣被拎到了姜九怀面前,脑袋上一大片血,黑蜈蚣像是变成了血蜈蚣。 元墨看着十分解气,笑嘻嘻蹲到他面前:“黑兄啊黑兄,你那天上船上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啊!” “要不是你求到姜家,谁能奈何老子?碰上了姜家,算老子倒霉,别整那些虚的,给老子一个痛快。” 墨蜈蚣怒,手上的锁链晃得当当响,眼看就要砸着元墨,元墨轻轻一跃,就闪开了。 姜九怀道:“元墨,让开。” 元墨乖乖站到姜九怀身后。 同样立在后面的平公公面无表情,心里埋怨黑蜈蚣忒不争气,那一下挥得再用力一些,就能把这姓元的砸个稀巴烂了。 “回答我一个问题,”姜九怀道:“我不单可以给你痛快,还可以把你的人都放了,再把你的财宝都还给你。” 墨蜈蚣大喜:“当真?什么问题这么值钱?快说快说,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他在骗人。元墨想。 这人很能糊弄人,昨天扮成渔夫,当真就是渔夫,如今看起来又活脱脱像一个胸无城府的糙汉子。 “我要你告诉我,今年四月从这条江上过去的船只中,有没有姜家的船,船上都有些什么人,什么东西。” 元墨一愣。她以为姜九怀是问黑蜈蚣在衙门收买了哪些人。 平公公也有些迟疑:“主子……”他望向元墨。 元墨陡然反应过来——此事关系到姜家的秘辛! 而她是个外得不能再外的外人! 姜九怀摆手:“无妨。她无关紧要。” 对,姜家内斗,她哪边都不是,当然无关紧要。 同时,元墨总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留在这间屋子里了。合着是家主大人旅途漫漫,闲得无聊,就把她当作随便跑来的阿猫阿狗,随便撸着玩玩儿,也算打发时间。 哼,这种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就算你们愿意当着我的面说,无关紧要的本大爷还不愿意听呢! 墨蜈蚣一脸为难地开口:“大人,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这条水道南来北往,天天的不知道有多少船只经过,我哪能都知道是什么人啊?” 姜九怀轻轻朝白一抬了抬下巴,白一抽出匕首,上前一步,雪亮刀光一闪,墨蜈蚣发出一声惨叫,抱着左手狂嚎,鲜血从指缝间滴下来。 美丽的红茸毯上,多了一截小指。 元墨直愣愣地盯着,脑子里空白一片。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姜九怀的声音一如往常,没有丝毫波动,依然是那凉凉的、漫不经心的语调。 “我、我说。”黑蜈蚣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四月间,只有一艘姜家的船去京城,那是大长公主上京采买的货船。” “果然是晓晴阁!”平公公咬牙。 姜九怀入京当日便出事,显然是扬州有人将姜九怀的行踪透露给了姜长任,姜九怀此次回扬州,便是要揪出这个人。 平公公想了想,又道:“当初老奴写信给三爷,要三爷派人上京寻找主子,但晓晴阁几次为难三爷,拖延了三爷那边上京的时间,要不是主子您福大命大,只怕就真要趁了那老妇的愿!” 姜九怀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脸上没什么表情,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转过头,然后就看到元墨苍白的脸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