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围着王府,是担心晋王反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可能拖后腿的老爹软禁起来,然后带着老爹的人,去打老爹的老爹。 “也不是软禁,他只是不想我为难。”晋王道。 其实,他不为难。 只是,他想着让定王再作一作,皇上再纵容纵容,等着朝廷内外都口诛笔伐的时候,顺理成章地主政。 然而现在看起来,他老了,太过保守。 凛凛行事,比他更果决,也更……剑走偏锋。 明明是从小被圣贤书喂大的孩子,做起事情来却一点儿不迂腐,手起刀落,果断决绝。 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与人争高下,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这种巨大的反差,更让人不敢小觑。 晋王很骄傲,并且很乐意为凛凛铺路。 天下是他的,但是终究要是凛凛的。 唐竹筠沉默半晌后轻声道:“你就不怕,他会‘误伤’皇上吗?”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凛凛到底会怎么做。 静水流深。 这个儿子,其实她一直没看透过。 “你太小看凛凛了,他有分寸。” “那你知道,”唐竹筠在床边坐下,“他会怎么对皇上?” “凛凛对父皇,自然是敬重的。”晋王淡淡道,“他只是‘清君侧’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的目标,是定王?” 晋王点头。 “可是定王,不是很快就要死了吗?” “然而你也说了,想给他一刀。” “我那是想要,不代表真要那么做。”唐竹筠道,“这样,会不会让凛凛为人诟病啊!” 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当,反正也是没几天蹦跶的秋后蚂蚱。 “凛凛不会在意那些。” 最温润的外表之下,有着最坚定的的目的导向,凛凛是真正能够心硬如铁,不为外物所扰的人。 晋王几乎可以看到,未来这天下,在他手中富强壮大。 他做不到的,凛凛可以。 从小到大,凛凛的“教育配置”,都是绝对顶流…… 最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自律坚定的心性,绝对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现在,只剩下一个女人了。 只要这个环节不出纰漏,晋王可以预见到他日后的显赫成就。 所以,最重要的,其实是唐竹筠。 毕竟在儿媳妇这件事情上,她有着比自己份量重太多的发言权。 晋王终于忍不住提起这件事情了。 所以,凛凛带着人在外面血雨腥风,亲爹亲娘在府里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未来儿媳妇。 成败? 没有悬念。 晋王手中握着的势力,拿出十分之一,都能把定王收拾得服服帖帖。 至于宫里那位……也就是苟延残喘了。 现在的形势,再也不是晋王几年前去边城那时候的样子了。 这俩人,从凛凛的亲事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说到了嫣然身上。 两人心照不宣地摇头。 哎,这个想定倒是能定下来,但是想起崔夫人,总是意难平。 “哎呀,”唐竹筠一拍大腿,“嫣然哪里去了?她不在府里,会不会有事啊!不行,得让人去找她,千万别让人劫持了她。” 晋王道:“这件事情,除了凛凛之外,还有那个球的手笔。” 唐竹筠瞬时不慌了:“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