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妥协,又重新躺下:“一刻钟。” 裴深替她盖好被子,侧头看着她:“我被窝暖得好不好?” 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是没有下限。 南星:“你还想去营业吗?还是说,我能换货?” 裴深:“……牙尖嘴利的小雀儿,你学坏了。” “不像你,一直坏。” 裴深再次被怼得哑口无言,闷笑出声。 这好像,已经成为他们相处的常态。 五六年的时光,他们都变了,都变成了更好的模样。 这才是他期待的未来。 小雀儿,真好。 搂着南星赖了一会儿床,听到墨町在外面催起的声音,裴深有些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义。 ——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不用做什么事情都会很高兴。 “你再睡一会儿,”裴深在南星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我去上朝。要走的时候,坐我的马车,没人敢拦。” 上次拦他们的金鳞卫,已经受到了教训。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敢再来骚扰。 南星不置可否,又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着他,肩膀上露出一个牙印来。 裴深伸手轻抚那痕迹,嘴角忍不住勾起。 “走你的。”南星不耐烦地道,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最近你好像有些嗜睡。”裴深一边穿衣裳一边打趣他,“是不是为夫功力见长?” “滚!” 裴深梳洗一番,穿戴整齐地出去。 南星睁着眼睛面壁,眼神决绝,哪里还有一丝的困意。 等裴深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南星坐起身来。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 裴深把马车留给南星——即使知道她大概率不会坐,也还是留给了她,自己则骑马上朝。 冬季寒风凛冽,众人都忍不住捂紧衣裳,缩着脖子;裴深却任由冷风吹着,即便这样也熄灭不了内心的火热。 眼看着就要进入宫中,他已经看到两排举着灯笼的太监,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墨町的声音。 “侯爷不好了,夫人和他们打起来了!” 裴深离开的时候,特意把墨町留下,就是害怕出乱子。 没想到,还是出了乱子。 众人纷纷侧目。 这话说得实在隐晦,众人听得都一愣一愣的。 冠军侯,也没成亲啊! 难道是得宠的小妾妄称夫人? 可是和谁打起来了? 那么彪悍的河东狮,除了四大恶妇之一的严夫人,还没听说过其他人这样呢! 难道四大恶妇要扩容了? 裴深却心中一沉,勒马就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往回狂奔,竟然是连朝也不上了。 皇上的外甥,果然了不起。 裴深赶到的时候,南星已经和金鳞卫战了很久。 金鳞卫人多势众,南星已经渐露颓势,却还在顽强抵挡。 “都给我住手!”裴深怒斥一声道。 借着火把,他分明看到南星左胳膊受了伤。 如果不是墨町死死拉着他的马,他恐怕已经冲了进去,尽管他根本没有武艺在身。 金鳞卫哪里肯善罢甘休? 抓了这么久的钦犯,终于要成功了。 而且裴深之前仗势欺人,没有抓到把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心里都憋着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