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但公司发展好,他也能管理团队,人们常常不愿意承认运气也是成功的一部分罢了。 秦望给秦杉倒杯茶:“我以前对你妈妈说过一些很差劲的话,伤害了她,但我当时没意识到。” 秦杉呆呆地坐着,内心波动强烈,秦望看到儿子眼中泫然的泪光,明白儿子真的很在意母亲被他伤害。他叹口气,当初不仅不懂得体谅妻子,还因为焦躁,控制不住情绪,害人也害己。若不是秦峥自残,他可能还发现不了这一点。 那孩子不肯说出为何自残,但那是明摆着的,母亲要去自首认罪,他阻止不了,也帮不上,还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只能伤害自己,仿佛那也是一种努力。 当年,阮冬青提出离婚,秦望以为自己能阻止,但阮冬青去意坚决,他想掌控局面,于是越来越失控,终酿成大错。 明知阮冬青性子亮烈,如果当时能够平和一点,不迫使她以出国斩断和他的纠葛,悲剧也许不会发生。 秦杉听着听着,起身走了,不让父亲看到他的眼泪。秦望看着儿子的背影,说出这些年来的后悔:“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但那时候我还不明白。” 乐有薇站在窗前看两人,秦望对她点个头,走了。他每天的行程都排得很满,但无论如何,每周都想来一趟。这世上是有人安贫乐道,却不是乐有薇,多花点时间,他能说服她。她是能帮他儿子掌局之人。 秦杉回到书房,独自闷了一阵。其实,因缘巧合,有意无意,在过往某些时候,他忽然开始明白父亲了。 乐有薇对唐烨辰说“你可能低估了我对叶之南的感情”,他也曾凶恶地欺负她,想听她说我永远不离开你;在他目睹乐有薇去找李冬明,愤而离开那几天,他担心乐有薇要和叶之南结婚,脑中也闪过可怕的念头,要去把乐有薇抢回来,关起来,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只属于他,属于他一辈子。 父亲把母亲箍在沙发上不能动,还囚禁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害怕失去。那时候父亲不明白,儿子也不明白。秦杉发誓看住自己,保持警惕,不能变成父亲那样充满控制欲的人。 遥远的都市,本年度一场场春拍正在举行。老同事们有空就跑拍卖场,找同行索要视频发给乐有薇。乐有薇坐在影音室地毯上专心观看,以前忙于拍品征集,没有整块整块的时间静下心学习业务,如今对照各个视频,她更能发现自身的不足,格局突破也需要更大的视野。 秦杉走进来,乐有薇抱住他,一起看一场明清家具拍卖会。秦杉心情不好,乐有薇喂他吃莲蓬,一颗颗脆甜鲜嫩,莲心都是甜的,秦杉吃着吃着难过起来:“你以前教我,要学会跟人分享,要是我的命也能分一半给你就好了。” 乐有薇踢他一下:“不要诅咒我,我还能活很久呢。” 这几个月,乐有薇很少再发作。管院长看过她的片子,安抚说是小手术,他做过一例和乐有薇动脉瘤位置类似的手术,没有开颅,用鼻内镜技术实施了动脉瘤夹闭手术,患者经过两周的观察就痊愈出院了,如今已过去3年。 所有病人都认为自己的疾病是最可怕的,管院长很风趣:“我开过成百上千的脑瓜,可比你见多识广。” 乐有薇的手术时间初步排在9月份,心也踏实了。爷爷在睡梦中去世,是有福德的,若能那样就好了,若不能,就和自己喜欢的事、喜欢的人待得尽量久一些吧,秦望游说她去灵海集团工作,她是不会领受的。 江知行个人艺术馆奠基,江家人都来了。今生珠宝终于开始盈利,江天塞给秦杉一份股份赠予协议书:“买断以后的礼金,你家孩子满月周岁考大学到结婚,我都不管了啊。” 新品牌前几年必然在烧钱,不亏钱就是胜利,今生珠宝目前说是盈利,不如当成笑谈,上个月毛利约等于郑爸爸这么一个普通人民教师的年薪,秦杉笑纳了股份赠予协议书。 乐有薇很投入地编撰江爷爷的藏品,憧憬艺术馆落成,她要当解说员:“首席的,威风!” 郑爸爸报名:“我退休也来。” 羁押中的齐染在等待开庭判决,律师捎来她的问候:“我还在画呢。” 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齐染依然在画画。乐有薇铺开宣纸练字,书写齐染信中与她共勉的那首禅诗:“如今枕上无闲梦,大小梅花一样香。”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