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输:“哪个暴徒没有一身狠劲,我劝你不要轻敌。你要不到阿南的,认了吧。” 唐莎大哭起来,唐烨辰把手机拿开一些,过一阵,唐莎陡然止哭,恨声问:“你从来就不想真正帮我,是不是?” 唐烨辰说:“他不是一件艺术品,阿莎,我没办法拿下来给你。” 唐莎冷笑:“我早该知道你不会帮我。哥哥,你可以把他当成展览品欣赏,但我要的是收藏品。” 电话挂断。再打过去,唐莎关机。唐烨辰颓然看向对面的灯光,眼睛红了。在香港,在世界,人们都说,钱和权势就是一切,但也有人不那么想。 第二瓶烈酒见了底,包厢里的灯光趋于幽魅,叶之南意志渐渐涣散,脑海里不由自主勾勒出乐有薇的姿影。下午在街边,他远远地望着她,她微微扬起脸,对秦杉笑着,他们手牵着手。 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暗里,叶之南摸向桌上的威士忌,开启了第三瓶,放任自己回到摩天轮上,回到那夜辽阔的海域。第三瓶过半,他的意志越发涣散,在迷梦里流连忘返。 浑身血脉跳动,连有人走近的脚步声都听不太清晰,叶之南好像看到乐有薇走来,在他脚边坐下,她眼中盈满情意,手心覆上他的手背,一寸一缕抚着他…… 唐莎坐在地毯上,仰着脸看叶之南,他双眼轻阖,左手搭着沙发扶手。她伸出右手,试着覆在他左手上,他没有移开。 叶之南的体温滚烫,烫得唐莎浑身如同着了火。她慢慢抚摸着他,从指间到腕间,两指解开他的袖口。叶之南的气息更加火热,突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唐莎吓一跳,但叶之南仍没睁眼,面上是无可辩驳的情动。唐莎任他用指腹摩挲她的掌心,她着迷地看着他,光影明暗,愈发衬得他倜傥动人,她的心怅然不已,坐得更近些,用面颊贴上他的手背。 一种奇特的困倦和渴望,一齐从叶之南身体深处升起来。唐莎的手被他突然一拉,紧接着,她半个身子被叶之南拉上沙发,跌靠在他双腿之间,转瞬就被他箍进怀里。 唐莎脑中瞬间空白,这个场景她幻想过千万遍,她搂住他的脖子,献上唇。叶之南气息急促,捧着她的脸她的头发,吻了下来。 在距离饱满红唇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叶之南忽地蹙眉,钳住唐莎的下巴。唐莎的唇落空,叶之南指节发力,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他睁开眼,眼中漾着迷离的欲望,极压抑地看了她几秒钟,松开手,向后靠去。 这酒不对。残存的意识里,叶之南如是想。当他的手背触碰到一把卷发,把他的小乐扯进了怀里,但是近在咫尺,他闻到香水气味,这个人,分明不是她。 小乐不用香水。她是谁? 叶之南急躁地扯开衬衫领口,让身体透气,一边极力收拢心神,探过手,摸到桌上的雪茄盒。 一盏壁灯幽幽亮着,唐莎心头钝涩,叶之南明明蓄势待发,为什么停住了?她倾身,再次逼近他的唇,谁料到,叶之南伸手一挡,正好甩在她脸上。 唐莎捂脸,叶之南双眼紧闭,眉头皱得紧,是在调整心绪了。都这样了,竟还能自控,她想占有他,比预想的更艰难。 在那家意大利餐厅,看到叶之南把乐有薇用过的杯子捧在手心,唐莎哭了。待她冷漠至极的人,竟也会灼热地爱着别人,爱得和她一样无望。 为什么两个失意的人不能互相安慰呢。 箭在弦上,他却隐忍不发,不肯拯救她的渴求,该死的,怎么办? 蓬松卷发把女人的脸衬得娇小紧绷,她嘴唇娇丽,正热情缠着他……叶之南快速点了一根雪茄,毫不迟疑地戳上手腕,把自己从迷梦里拉出来。 唐莎心里又痛又恼,坐在叶之南脚边,低头哭了。他对她何等挑衅,宁可如此,也不就范。 烟头很烫,压住了心火,叶之南深吸几口,陷在沙发里。唐莎想再凑过去,他垂眸看她,目光停在她被卷发半掩的面颊,又似乎在看很远的地方:“是你啊,唐莎。” 唐莎怔忪不语,叶之南移开目光,一双长眉像锋利的新月,她莫名怕得紧,想走开两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索性不走了。 叶之南坐直了些,双眼眯起,唐莎想,这才是真正的他吧,她泪意涌动,咬咬牙:“你能不能,能不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