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云里雾里开满了花,乐有薇低语:“放弃我,我是真的不想你难过。” 乐有薇说话时,气息灼烧秦杉的脖颈,他喉头发干,所有的血都涌进他大脑,花儿都炸开了,他低头,直接亲下来。 乐有薇睁大了眼睛,少年心性,永远意气用事,她早该想到,小子会让她意外。秦杉急促地呼吸着,唇印上她的唇,一点一点,轻轻碰触着,只是这样,没有更多的动作。 乐有薇忽有一种感觉,秦杉可能认为这就是亲吻。她移开双唇,想挣脱他,但是秦杉双手箍住她的腰身,还收紧了臂弯。 落地窗外,烟云流转,秦杉寸步难移,刚才没、没忍住。这才是第一次真真正正抱小薇啊,她整个人都是软的,香的,暖的,他不想放她走,把脸埋在她丰饶的长发里,发丝搔得他又痒又舒服,一生之中,从未觉得发香是这样动人心魄。 “我就是喜欢你。”秦杉一开口,声音里带着喘,近乎呜咽,连他自己都陌生。乐有薇明明听见了,却不加理会,他的心疼得缩起来,小薇有想在一起的人了,他问,“他……他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看的人。”乐有薇的语气里满是依恋和倾慕,说,“他是我生命里的长兄如父。” 很好,很好看。悲哀凶猛地扑向秦杉,他张嘴,却再次失声,只能发出嘶嘶声。乐有薇问:“如果我和江天在谈恋爱,你会追求我吗?” 秦杉努力地说出话:“不能和朋友争抢。还会喜欢你,但是不能追求。” 乐有薇轻笑:“你讲规矩,这很好。小杉,我们更看重的事,就是用来帮我们抵抗伤心事的。” 秦杉嘴里发苦:“还是会伤心。” “会好的。情到浓时情转薄,相信我,真的会。到了最顶点,就会滑落,就像这样。”乐有薇做了个手势,借机挣开了秦杉的怀抱,对他展眉一笑,“玉蝴蝶就当是祝贺我能做慈善拍卖晚会,我收下了。紫檀残件不着急,以后再说,你先放着。我得去忙了,你回江家林吧,路上当心。” 秦杉看着她,像隔着露水看一朵花:“我还能什么话都跟你说吗?” 乐有薇笑叹了一下:“行吧。” 分明是无奈的语气,秦杉听来却是幸福,乐有薇对他从来很温柔。他喜欢听她说话,喜欢跟她说话。他摸了摸乐有薇的发梢,拿起背包,说声后天见,走了。 秦杉走进电梯,乐有薇被张家兄妹侵犯那晚,也是这趟电梯,他的心一疼。电梯里几个女孩子在看他,眼神古里古怪,还笑得鬼头鬼脑,有个女孩子指指自己的嘴角,秦杉抬起手指,掠过嘴角,看到指腹落下一抹红色,体内又涌起一阵情热。 那间洒落光芒的办公室,墙上有一幅字,“每临大事有静气”,秦杉一进去就看到了,但怎么可能做得到?当他亲上乐有薇,心跳如火,她的唇软得不可思议,世上所有的花都开到了他眼前。 告别时,乐有薇一定是看到他嘴边的口红印,眼尾一挑,戏谑地看他,但什么都没说。秦杉想着她当时忍俊不禁的神色,忍不住眉眼上扬。 走出大楼,阳光一激,秦杉悲从中来。小薇有想在一起的人了,那个人如兄如父,她说起他,如恋如慕。 洒水车经过,溅得到处是水。秦杉摸出乐有薇送的放大镜,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聚集着阳光,水珠升温,蒸腾,化为乌有。他一步步挪动,把刚才到清晨,乐有薇说过的话再回想一遍。 她说,你有什么话还能跟我说,她说,去找跟你两情相悦的人,她说,郑好很好,你也是。 地上的水珠一只只都被烫死了,秦杉心头的阴霾消散了。他直起身,看向乐有薇坐过的副驾室,不由笑了。在小薇心里,自己可是个跟郑好一样好的人。 凌云和几个同事向大楼走来,目光在秦杉身上一掠,喊道:“木头!” 秦杉拉开车门,望过去,表情平静:“凌凌。” 凌云跑来:“你怎么来了?” 秦杉说:“来找小薇。” 凌云问:“慈善拍卖会的事?” 昨天晚上,乐有薇说,该听她的时候听她的,所以不该听她的时候就不听,喜欢谁,听自己的。秦杉豁然开朗,笑着说:“向她表白。” 凌云愣住:“我就知道她能搭上你!” 秦杉摇头:“她拒绝我了。” 凌云呵了一声:“欲擒故纵!” 秦杉顿时欢快地问:“真的?”不等凌云回答,他说,“不会,小薇很坦率。” 秦杉上了车,凌云说:“哪天再来就多待几天吧,我们多聊聊。” 秦杉发动车子:“后天就来,再见。” 凌云看着秦杉离去,他依然像上次见面那样,穿着朴素,吝惜言辞,她意识到,后天是慈善拍卖会的日子。秦杉一趟趟回云州,都是为了乐有薇。 同事们都说,叶之南正在北京总部申请婚假,这会是乐有薇拒绝秦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