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婚了,还不够过火?” “柔儿,你还是天真了些。我尚烟姐姐机敏得很,美貌时不急着嫁人,与小紫公子挥霍秋月春风,待到容颜不在,门前冷落,便即刻想到了韶宇哥哥,任由别人撮合他们,也不辩驳,这是她的高明之处。” 随着时间推移,芷姗说话愈发刺耳,越来越有雁晴氏之风。因为太戳痛处,连男孩子们都不敢再起哄,只提心吊胆地望着韶宇,怕他一个不小心,爆炸了。 芷姗和柔儿二人一唱一和,说得尚烟火大。她真想抓着芷姗的衣领说,我为何得这病,你们母女俩最清楚不过,竟还有脸提!但想来想去,没有证据,冲动反而落了话柄,便只漠然道:“连我和谁夜夜笙歌,都知道得那么清楚,仿佛蹲在我床底一样。可是,你俩不是睡一间房吗?” 无量私学之中,神族学生多聪慧,不似孟子山住民那样不开化,听风就是雨。听尚烟之言,周围传来了诸多认同声,还有人说芷姗似乎是尚烟妹妹,居然如此挖苦姐姐,也不知是何用心。 芷姗落了下风,脸颊发红,忍不住面向尚烟,单刀直入:“别装了,我们有事说事。我承认,你确实与别的兔儿爷没什么来往,但你敢说你和小紫公子未在外留宿过?” 尚烟不擅撒谎,面对如此直接的攻击,只能道:“这与你何干?” “尚烟姐姐,事关我们叶家声誉,如何与我无关?”芷姗义正言辞道,“即便你这病不是在孟子山染上的,你敢说,小紫公子不是玉风楼的兔儿爷吗?” 尚烟噎住了。虽然她已经放弃了紫修,但这种时候,她绝对要坚守道义,不能出卖他。可是,一旦说出小紫公子的真实身份,势必要牵扯到列举种种证据。 此处好戏连连,又是新生是非,姐妹扯皮,围观的、旁听的学生越来越多。 韶宇几次想站起来,但又不知该拂袖而去,还是该质问尚烟,最终都还是跟木桩子似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尚烟为难极了,只觉得这事太过丢脸,不想久留,于是不理芷姗,转身便走。可柔儿一把抓住了她胳膊,道:“说话啊!怎么,想落荒而逃了?” 尚烟恼极,猛地抽出腰间佛陀耶玄女剑。 一道细细的金线快速蜿蜒过她额心的花印。 她用力朝膳堂外一挥,那金线从她的掌心游向剑身,直奔向剑锋,一道刺目的强光冲了出来! 昭华神力与剑气一起震出,宛如一片飞舞的巨大黄金光刀,冲出膳堂门外,横劈在一棵菩提古树上。全程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见膳堂的大理石门左右两侧,留下了两道缺口,整齐得宛如雕刻。 柔儿还没反应来发生了何事,便听见门外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 回头一看,那院内四人抱的菩提树已倒在地上,徒留了一个树桩。而树桩表面之平整光滑,也像是刻意打磨过的一般。阳光照耀其上,扬起尘埃无数,在空中无声旋转。 这便是“日扬圣斩”的名字来由。 尚烟冷冷道:“你再多废话一个字,那棵树便是你脖子的下场。” 全场寂静。 柔儿吓得浑身发抖,哆嗦着后退,释放出木系术法屏障保护自己,用一堆拔地而起的藤条,将自己围起来:“叶尚烟,此处是无量私学,你公然威胁我要杀人?!” “不必问我。你再多废话试试看。” 柔儿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敢做还不敢认了?你且说,和你亲近的那小紫公子,到底是不是快活楼的兔儿爷!” “小紫公子参加了花魁大赛,但不是兔儿爷。” 终于,有人说了实话,却不是尚烟。 若不是因为此人发声,尚烟真是差一点点,便把“日扬圣斩”直接挥到了柔儿脸上。 听见这个声音,尚烟心跳停了一刹那。芷姗、柔儿一起转过头去,看见身后的少年,眼睛都不由睁大。 又有人疑惑道:“既是花魁,为何又不是兔儿爷?” 那少年道:“因为小紫公子去参加比赛,只是图个乐子。” “哇,紫修,你是如何知道的?” 尚烟回过头,见紫修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紫眸淡漠,笑靥从容,与孟子山初见时,几乎一模一样:“因为我就是小紫公子。” 尚烟傻眼了,芷姗傻眼了,共工韶宇也傻眼了。 柔儿瞪着紫修,跟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道:“你、你是神族?” “嗯。”紫修微微一笑。 “还在无量私学念书?” “显而易见。” “那你为何要去参加花魁大赛?” “方才说了,找个乐子。”紫修从容说道,又对尚烟拱了拱手,“当时不过看见有人欺……”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