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去门口等。 迦南知道这里意味着什么样的交火,这样的场景于她并不算陌生,要论,于他们两个都不算。 许应靠近,将她拉进怀里,沉稳的胸膛蕴有一股雄厚的力量,他也让她放心,“相信我。” “会没事。” 迦南不予回应。触碰到他身上那件她亲手穿上的防弹衣。默着。 她经受过,所以比谁都有清楚这句有事没事,言之尚早。 “我回来找你。”迦南坚定地开口。 许应的计划里,她亲眼看到舒檀等人平安离境后,第一时间换辆车开回家。然后等他。 她改变主意了,或者是现在才告诉他。 许应不允准,但还没开口就被她否决了,“我们一起回。” 她的态度太坚硬,而且行动在即,许应知道拗不过。 他抱着彼此退一步的态度,“还是这里,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回。” 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 迦南便不再跟他争。 “好。” “注意安全。”他们几乎同时开口,对彼此说。 * 舒檀出现了。 他带着几个得力的心腹,开始在现场进行分派人手。 货在十分钟后被装棚卡车运输进港口较为隐蔽处,舒檀亲自去点的货。目测结果人数与估算中差不多。 除了舒檀,迦南也在暗中协助。舒檀的人有跟她交过话,给了她一串车钥匙。意思是舒檀离港后就让迦南自己开车走。 舒檀结束完码头上的所有安排,立即潜到和许应另行单独定好的破败仓房。 警惕环顾四周,用脚踢开摇摇欲坠的铁锈门,一边急速解衣前纽扣。 仓房狭窄昏暗,扑鼻而来一股腐朽的湿霉气。 舒檀在矮小的方窗前看到许应挺直如松竹的身影,压低了嗓音,急唤了一声,不小心叫成了,“邬慈。” 许应回过身,将已经脱下来完整的外衣裤子抛给走近的舒檀,伸手也接过他的,快速套穿在自己身上。 很快,许应和舒檀交换完着装。正欲往外迈步。 “舒檀。”许应沉声叫住他,面容被黑掩得丝毫不露情绪。 他鲜少以这样的口吻与舒檀说话,舒檀向来行事野蛮,他便比他更心狠手辣。但眼下,是他有求在先。 舒檀停下来,听着。 “真有万一,迦南要平安。”他极为虔诚和审慎。 “失败了,后路我来找。” 舒檀拧眉,倒不是觉得此时的许应儿女情长,反倒显矫情;而是,他懂这个滋味。 一个人拼生拼死,总会有想护住的东西。 他是。 许应也是。 迦南铤而走险,也何尝又不是。 舒檀:“我知道。” 舒檀先一步出仓房,从后绕着小道出去,路上碰到一个他的手下,他没做犹豫,顺手拔了根铁棍批头落在男人的后颈,后者倒地,他俯身按住他的头,一掰,将他的意识完全截断。然后藏着躲着出了港口。 迦南的车子停在不久前见面的旅店门口。舒檀跳上车来的第一时间,示意迦南立马开车。 车子刻不容缓地驶远。 舒檀从口袋里掏雪茄,但只摸出一盒烟,想起来这是许应的外套,凑合抽出一根来点燃,胳膊支棱在窗烟,如狼的视线时刻保持警惕地盯着后视镜。 开出有十分钟后。 没有发生异样。 舒檀这才将车窗合上去一半。 迦南不是没注意到他身上衣服是许应的,也从他上车的那一刻起就闻到了血的味道,便问了,是谁的。 舒檀依旧没有丝毫的松懈,但也终于还是意识到许应的烟自己抽不惯,两指夹着,弹出窗外。 “别人的。”他回。 迦南没问了。 是不是他的,她不那么在乎。他人按计划上了车就行。 主要不是许应的,她能放两分心。 车子开得飞快。甚至有两次差点撞尾。 要途径市区,交管不是纯摆设的,舒檀提醒迦南让她稳着点,时间上没到这程度。 但迦南该快的还是快,舒檀的劝也没起到作用。 a市的路她熟,怎么开,怎么避,怎么近,都记在脑子里的,所以完全没必要小心翼翼。 舒檀拨电话问那批军资的情况,对面答刚过关卡,马上到汇合处。 舒檀望了眼迦南,原定计划是车子会在下国道旁的路边停,看她心切,势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