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与迦南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但以当年邬慈在宁崆眼下的处境,不为自己备条后路最后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舒卿轶的原话。 说到这,又想起邬慈的下场,确实如此。 舒卿轶了解宁崆,是直接领受过他手段的人。所以她能给邬慈足够大的后退空间,也愿意协助,而且不会露出明面上的蛛丝马迹。她也的确给他提供了不少信息,也隐藏得很好。至少当时她在宁崆面前完全被掌控的劣势,让宁崆没有产生怀疑。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舒卿轶和舒檀一直都有联系,原来舒檀并不是真的对舒家不管不顾,而是在没有十足把握前,就还不是出现的最佳时机。 既然如此,许应给他找机会。也继续与舒卿轶达成合作共识。 这也是这一趟来a市的原因之一。 舒卿轶希望许应帮她做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宁崆离婚。 下一步,就是夺回舒家本该有的东西。 迦南无心往身体里摄入什么,一粒米都难以下咽。 “迦南。”他唤她,解释说,“我,之前是气话。” 他说她想做宁太太,让她当上宁太太那天别忘了邀他。 都是气话。 是为了履约。 他还做不到真让她去嫁宁崆,不管她想与不想。 小心翼翼地,他注视着她的脸,“你信我吗。” 迦南的视线沉在碗里,只是听着他在说,未置一词。 信任成为一个敏感字眼,太不堪一击了。 她望向他,反问,“我说信,你信吗?” 没做犹豫地,他回:“我信。” 她笑了,苍白无力。 看得许应心头一颤。 没关系。 许应不急。 他太清楚这些事情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化解的,抛却生死,他们之间隔了太深的误会;换了个话题,他把主动权交给她,轻声问她:“你还想知道什么。” 迦南没客气,“岳鸣。” 许应不意外,也知道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是舒檀。” 迦南确实想得没错。 许应对舒檀擅自动手这件事发过火,如果他提前知情,舒檀不会有机会得手;不想让迦南有所误会是他的意思,又解释了一句:“我没想过让他落这么便宜的下场。” 至于其他,已经不重要,岳鸣已经死了。 迦南没再说话。 许应始终看着她。 迦南回神,索性不再吃,将碗放回。 她问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许应在她沉默时已经起身来到她身前,屈膝蹲下,抬手覆上她的脸,好像接住在没言语的空白里她的全部易碎。 掌心紧贴住她的脸,他仰头迎住她的目光,问:“迦南,你想要什么?” 她总在问、在探知别人在想什么,要什么。 所有的心路加付出去,看似毫无感情要素,但消耗始终在,透支过太多用于别人身上,才会承受不住自己的,化为一种天塌的支离破碎。 她太要强,藏得脆弱太久,久到不知如何应对。 他靠过去,上半身倾在她身上,额头抵上她的,哑声,开口的嗓音轻得不能再轻:“告诉我,迦南,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被迦南忽略、深藏,到后来再只字不提。 也极少极少极少人在乎过,这么问过。 迦南,你想要什么。 曾经有个人这么关切地问她:“迦南,你以后想要过一个怎样的人生?” 只是那个人,已不在世间了。她还欠他一个回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