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9待这 / 次日醒来。又是日沉天边的黄昏。迦南支起浑身酸痛的身体,看了眼壁钟,快七点。 她忘了那天是怎么结束的,只留下一身密密麻麻的酸楚。 身上是被清洗过的。 她趿了双鞋下楼,总感觉睡了很长的一觉,身体都空了。或许还得归功于许应。 下楼的时候,保姆刚准备好晚餐,见她醒了便热切招呼她过去用餐。 迦南走得很吃力,身下撕扯般的疼,还有耳后也是辣辣的,她伸手去摸,黏到褐色的药液,凑近一闻,是苦的。 她也没多问,坐下喝了杯水。 保姆从备餐间端出热乎食物,替她先盛了碗汤。 她这才意识到少了一个人,问:“他不在?” 保姆知道她问的是谁,“许先生这两天都很忙,估计晚上才回得来。” 迦南微蹙眉头:“这两天?” “是啊。迦小姐你这两天发烧,昏睡了两天。” 迦南一怔。 她极少极少生病,即使生病也不会这么脆弱,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连自己睡过去多久都没头绪。 “许应他这两天都在外面?”她放下了碗,也没有了吃的心情。 保姆见她严肃,也回答得很认真:“这两天许先生都是十一二点左右回的,回来看看你,又会走。” 迦南话到嘴边,没继续了。 显而易见。 许应不是真的不上心。 不过他不是真的要用她帮忙而已。 她垂头喝汤,没什么滋味,又喝了一口水。 草草填过胃之后,她给宁崆那边打了一个电话,问最近情况。 宁崆出国了。 在出国前想要联系她,一直没联系上。 迦南避开直接给宁崆打电话,没想到会得到这个消息,舒卿轶的父亲去世,在英国发生车祸,打算将尸体接回国内置办葬礼,身后一堆的事务需要有人处理。舒卿轶的哥哥舒檀有可能会出面。事发突然,且背后牵扯复杂,再不起眼的亲戚都会到场,何况是宁崆。 没有舒家,便没有如今的宁氏。 吃井不忘挖井人的人情世故,宁崆得演。哪怕那口井早已被他占为己有。 迦南又打听了其他的人。关于许应近来的动态也抓得一清二楚了。 不得不说,眼下正是许应动手的最佳时机。 宁崆不在,他作为宁崆堂而皇之请来的贵客,可以横着走竖着走都看他心情。没人会不买他的账。 况且,她现在待在他身边辅佐,昭告之意再清楚不过了,这位京市来的太子爷,在a市,也还是太子爷。 迦南挂了电话。 虽然表面上来看,许应是一路绿灯通行没错,但他这个人,有人买他的账容易,他买别人的,难。 他要以什么形式吞下他想要的东西,迦南还下不了定论。 不过她可以确认一样,那就是他在京市的做风,带到a市来疯,不可行。 深夜,十一点半。许应回来了。一入门就看到正坐在沙发里的迦南,在等他。 外面下雨了,近日入秋天气彻底转凉,白蒙蒙的雨珠挂在他的外套肩头,在灯光下显得剔透。他指间夹烟,脚上还是踩着那双黑色皮靴。目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