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听说上次的矿山开采,您这边私下打通关系批了?” “哪有这么简单,审批手续还卡着。” “那没打听打听?” “哪儿打听?老兄你有没有门路指点一下老弟我呀?” 要看一个人是否在说真话,就要注意他的眉毛,正如不肯承认已经私底拿下矿山开采权的人来说,面部表情极其不堆成,眉毛高低不平,很明显的一嘴假话。 迦南给宁崆的杯子倒了半杯酒,她的手边只放了一杯水。 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说起矿区开采,之前宁氏手底下也接触过,不过闹了翻笑话,最后净赚了四五个亿,却因为劳资合同被检举了,呵呵。还好后来没有闹出什么收不住的丑闻。” 宁崆笑了。在座人也跟着笑。 唯独刚才颇有几分得意的赵总没有,还有一个,是似笑非笑却显得讳莫如深的邬慈。 那么,资料里显示这个人在外的私生子因为犯下劳资纠纷被抓是真。 迦南莞尔收了笑话,转而虚心讨教道:“赵总,这一块还得跟您讨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那是自然不介意的,倒是我也想多讨教讨教。” 迦南笑了笑,颔首。眸中的深意,只此中人能领会。 邬慈看着迦南在状似不经意间把在座的人一一试了个遍,而宁崆只在适宜的时候开口和承酒。 凡是给到迦南的敬酒,宁崆都以回去的时候她来开车为由自己承下了,一杯没少。这让敬酒的人反而更乐意,后来就直接是跟宁崆喝。 最后一个轮到邬慈。 都知道邬慈现在是宁氏的人,而且是横空上任的北郊旧改活动中心基建项目的负责人,这是多少人眼红不来的香饽饽啊。 酒过叁巡,此时饭桌上的人都比亲兄弟还亲似的。一个个追着关心邬慈是怎么拿下这笔项目又是怎么去打通关系,现在进展和完工盈利都如何如何。 邬慈有问必答,没有闪躲和回避。可偏偏,迦南对他没提出一个疑问。 她觉得没必要。也省了。 更无需因为场面而走形式。 一圈下来,就只剩下邬慈还没给宁崆敬酒。 有人催着起哄,半开玩笑说:“这是不是又得叁杯起步了?” 邬慈没拒。果真就敬了叁杯。说:“宁总随意。” “好样的,邬兄弟!”有人拍拍他的胸脯跟他勾肩搭背,又说些什么。迦南盯着说话人的嘴唇判断为无用信息,收回视线,喝了一口水。 这才发现,宁崆在自己倒酒,刚才邬慈敬的叁倍,他也一杯没落。 * 过午夜一点半,迦南以宁崆喝多了为由提出先走一步,其他人也都是醉的醉,倒的倒,清醒的眼睛没剩下几只。 车内。 从酒店出来后宁崆下意识上了主驾驶,迦南坐到了副驾驶位。 安静的车厢内装入两个浑身带满烟酒气的大活人突然就变得狭隘起来。 迦南率先开口,“没必要。” 宁崆看着前方,两指揉捏着眉心,似乎是在调整状态。 他喝多了,但没醉。 “什么必要?” 迦南看他一眼,确认完他目前是可以交流的状态,才继续往下说,“邬慈。” “没必要再试。今晚的场合放他进来,浪费。” 宁崆没说话。 他了解迦南,也长了眼睛,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