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代表青竹书院赢下了一场射箭的小比。 他身子骨弱,在家时倒是没学过骑射,但也有自己擅长的,他擅古琴,造诣谈不上登峰造极,但在同辈人中也称得上出类拔萃。 卫家请过的先生,没有一个不夸他在这上头的天赋的。 当初巴巴地想拜入劳不语门下,他就对着劳不语弹了很久的《高山流水》。 可惜那会儿的劳不语根本不把他当什么忘年知音瞧,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样特长,沈翠越发心安,隔天就揣着银钱去打听报名事项。 如劳不语所说,报名大比并不需要什么资质,只要交报名费,那就能去比。 而且今年因为穆云川连中小二元,比下去了许多同期学子,青竹书院争过了府城的其他书院,成了承办方。参加书院大比也就不需要再舟车劳顿去外地了。 她跟青竹书院的人说明了来意,那负责相关事项的中年文士将她上下一打量,道:“夫人莫开玩笑,这书院大比只有山长有资格来报名。若是夫人家中有读书的孩子想参加,则需要挂靠到书院之下。” 沈翠对着劳不语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外人自然不能露怯,道:“我不是代表家里孩子来的,就是代表书院而来。既凡是书院就能报名,我也带够了银钱,烦请您帮着登记,我们‘翠微书院’要参加大比。” 女子当山长这种事在眼下这个时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遑论什么翠微书院,那更是谁都没有听说过。 虽然说法是任何一间书院都能参加,但这样的文人盛会,各方书院都代表了各地文人的水平,自然不能让人随意拉低整体素质。 尤其今年是他们青竹书院第一次承办大比,自然越发谨小慎微。 “那夫人所说的翠微书院,除了您这山长,先生几位?学生又有几人,多少人功名在身?” 对方盘查户口似的查问起来,沈翠并不撒谎,一一相告。 “夫人别怪我说话难听,您家书院这整体资质……便是参加了,也不过是白花银钱罢了。” “我们书院规模是不大,但我听闻,早年贵书院也不似如今这般人才济济,也没听说其他承办方卡着你们,不让你们参加的。” 一个想着措辞婉拒,一个头铁非要参加,正掰扯着,正好山长过来了。 中年文士起身相迎,诉说了自己的难办之处。 山长听过之后便让他先去忙其他的事,自己过来处理这桩事。 沈翠和山长也算是认识了,前头她能降服劳不语,让劳不语乖乖上门教学,在山长看来就是人生最匪夷所思的事儿了。 所以这次沈翠弄了个翠微书院出来参加书院大比,他并没有特别震惊,只问:“是劳不语那厮让穆夫人过来的?” 显然,他觉得这种怪异出格的行为,是劳不语起的头。 沈翠正要帮着劳不语解释两句,就看山长已经手起章落,在资格证上敲下了青竹书院的印章,又飞快地登记上了翠微书院的名字。 竟是十分顺利地就同意了! “麻烦夫人带个话,回去和劳不语那厮说,这次大比若是敢给本地文人抹黑……师父传下来的藤条,可还在我屋里摆着呢!” 报完名回来后,沈翠在饭后又找了劳不语说话,把她没弄懂的话带给了他:“今年承办方不在府城,就在咱们县城。我在青竹书院见到山长了,他让我给你带话,让你别忘了你们师父传下来的藤条……” 劳不语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管他说啥,我也不怕他。我们师门有规矩,连做三件荒唐事,当师兄的才能请藤条教育师弟。早年我做了首不好的诗,为师门招致恶评算一遭。后来我在县城里头弄那个比试,捞了一笔不义之财算第二遭。所以我之前不是想着换地方嘛,就是怕自己再做出格事儿,落到他手里。” 说着话,劳不语得意地笑起来,“现在我虽然没走成,可我尽心尽力教导两个孩子,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