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低声开口:“殷总,董事长说让您今晚抽空回一趟老宅。” 殷延抬了抬眼,“什么事?” “董事长没说,只交代让您回去一趟。” 他嗓音冷淡,“知道了。” * 飞机落地北城时已将近夜里十点。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殷家老宅依旧灯火通明,见有车驶来,门卫处的保安立刻打开大门恭敬放行。 二楼书房内,殷宏镇坐在红木桌后,脸色微愠,压迫感很强。 他严肃开口:“你把李威革职了?” 殷延点头,神情不受半点影响。 “是,他利用职权受贿多年,不移交警察已经是网开一面。” 不仅革了他的老人,还把自己手底下的人顺势安排了进去,借势在公司里演了一出杀鸡儆猴,提醒下面的人,殷氏的新主人是谁。 他这个儿子,太有手段。 念着李威在公司多年,殷宏镇早知道他受贿这事,不过都是几十万的小钱,他以为殷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成想,殷延倒是一点颜面都不留,杀伐果决的作风比起他当年,有过之无不及。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殷宏镇端起茶杯,压了压心口那股郁气,还是先松了口:“公司的事你既然有主意,我也不多插手了。”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我听说,你去临城出差这几天,带了个女秘书?” 殷延眼皮一跳,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您的消息倒是灵通。” “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有的事不需要我多说。殷氏的担子都落在你的身上,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衡量利弊。外面的女人都是什么目的,你心里都清楚。” “玩玩可以,但殷家的大门,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进的。” 闻言,殷延却轻笑一声,“那外面那位呢?您不是一样娶进来了?” 殷宏镇听出他语调里的讥讽,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许是因为这件事他本就理亏,殷宏镇缓和了语气:“不管怎样,沁晚他们母子都撼动不了你的地位,小时候离开家里也是你自己的意思,你是我的儿子,子墨也是我的儿子。” “当初的事也只是意外,殷氏集团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再记着过去的事不放。” 殷延的指节收紧,面色却瞧不出变化。 殷宏镇并未察觉,自顾自地又说:“子墨从小就不是从商的料,有你在,我也没必要再揠苗助长。至于那个苏时意,一个私生女,子墨也算是听进去话了。他偶尔任性,也就算了。但你不是那样胡闹的性子。” 闻言,殷延的眼里染上几分讥诮。 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的父亲。 能把偏心这两个字演绎得如此冠冕堂皇。 谈话草草收尾,殷延没做多留,走出书房,就见林沁晚站在书房门口,手里端着托盘。 两人迎面撞上,难免有一丝尴尬。 最后还是林沁晚先艰难挤出一抹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阿延,这么晚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煲了汤,是你最爱喝的,外面还在下雨,要不喝了汤再走吧.....” 殷延面无表情地绕开她下楼,“不必了。” 虚伪的关心和讨好,无非都是别有所图。 林沁晚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眼眶不禁泛红,忍着哭腔开口:“对不起,当初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