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长收到贼人被劫的消息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情了,前来换班的人换班时,发现自己人倒在土牢门口,这才慌忙向顾亭长禀报。 顾亭长喝的醉醺醺的,先还有些不耐烦,但当他听明白了之后,酒立马醒了大半。 他叫醒了同样喝的烂醉的房景毓与李文起,跟二人说了一声,立刻回府。 时间已经很晚了,月至中天,圆盘似的月亮在天上散发着清冷的光辉,为这样寒冷的夜又增添了几分冷意。 房景毓与李文起摇摇晃晃的出了天香楼的大门,在门口惜别,各自回府。 房景毓看着李文起走远,一双眼睛渐渐恢复清明,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同时嘴角浮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他转回顾府,也不顾顾府的慌乱景象,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花小蝉为其褪去衣衫时发现,房景毓的一只衣袖湿漉漉的,还沾染着不少酒气。 花小蝉咕哝着说了一句:“真不知道你是自己喝酒,还是把酒给衣服喝了,这般大的酒气。” 房景毓闭着眼睛,任由花小蝉替他把衣服脱了,烂醉如泥的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花小蝉的话,他好像没有听到似的。 第二天早上花小蝉听说贼人被劫走,不由大吃一惊,心说这两个贼人没想到还有同伙。 鉴于昨天房景毓的一通操作,顾亭长第一个就想到了苏府,可他又没有证据,这件事只能作罢。 贼人逃走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李文起听到风声也连忙赶到了顾府,询问事情的经过,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顾亭长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查到。 陈县令听说贼人被抓住又逃走的事情,当即就下文书责备了顾亭长一顿,也仅此而已,责令他继续追查两名贼子的下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而此时的花小蝉与房景毓则已经离开了顾府,准备回家。 将到城门口的时候,被一个小厮拦住了去路,小厮后面的马车上挂着苏府的牌子,随后苏念薇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先生,来了这两日怎么不去府中坐坐,要不是我听说你帮助顾亭长抓住了两名窃贼,我都不知道你来镇子上了。” 苏念薇温声细语的,面目显得楚楚动人。 她语气顿了顿,很快看着房景毓又说道:“我还听说先生被人陷害,被人骗了不少钱财,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助到先生的地方,先生直说无妨。” “但凡是念薇能够办得到的,小女子一定尽力。” 房景毓昂首挺立,一双泉水般的眸子一直看向别处,他微微欠身,态度不咸不淡,抬手比划道: 【在下跟苏姑娘不过几日师徒,谈不上熟络,我的事就不劳苏姑娘费心了。】 【不知苏姑娘拦住在下的去路,所谓何事?】 苏念薇看了房景毓两眼,温声道:“我拦下先生,是我莽撞了,不过若是不这样,先生怕是不肯听我说话。” “自打先生离开,我这丹青也一直停步不前,所以日日仰慕先生,还希望先生能够再考虑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