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自己不用担心这样做会引起家里的几个人的不满。 看出花小蝉的困惑,张瑞兰就笑道:“咱们这穷苦人家,比不得那些达官贵人,人家家里有家仆丫鬟,咱们就两双手,这男人要是不帮着干,光靠自己打理这一家子的吃穿生计,岂不是要把我们女人给累死。” “你看看那李大根家,娘子有个疯病,这家里里里外外还不全靠李大根一个人忙活,忙完外头,回来不仅要洗衣做饭,还得伺候自己的娘子。” “他能干得,为什么我们房家的男人就干不得!!” “咱家,也就是老三,她心地善良,古板,宁肯自己吃苦受罪也不愿男人干这些活,何必呢。” 花小蝉听了,笑了起来,张瑞兰还真看得开。 既然这样,那她就释然了。 很快房景毓就打了一盆水,坐下准备洗衣服,张瑞兰看着房景毓笑了笑,说道:“咱们房家,也就数五哥儿最会心疼人,也最明事理。” “这男人有学问就是不一样,看来我还得继续逼那混小子,让他多跟他五爹学学。” 张瑞兰说着,拿过房景毓放下的木桶开始打水,等到把水打上来,张瑞兰先是把水倒到木盆里,倒完水之后,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着说话。 她看着房景毓开口道:“五哥儿,你也教玉良这么些天了,你看他这学习咋样,能不能考个童生秀才啥的?” 房景毓听了,眉心一蹙,脸上显出几分为难来,双手揉搓着手里的衣服,张瑞兰等了半天不见房景毓回答,心里也猜到了。 她叹口气道:“唉,这个混小子以后可怎么办喔,学习不成,将来也是跟他爹一样,当个泥瓦匠去。” “这总的有个手艺不是,要不然将来要怎么养活一大家子哟。” 张瑞兰说着就发愁,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房玉良这个时候正拿着弹弓走过来,兜里还揣着榛子,剥开一个扔进嘴里,听了这话就说道: “我才不要当泥瓦匠!” 张瑞兰听了,当即嗔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吼道:“不当泥瓦匠你当啥,凭你的本事难道还能当官不成?” “村子里小孩没钱上学的多得是,你倒好,给你机会你都不好好把握,整日里逃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仔细你又皮痒了,赶紧给我滚回屋子里学习去,今年不把先生教的背会,晚上不许吃饭。” 房玉良被打皮了,一点也不害怕张瑞兰,站住不动,嬉皮笑脸说道: “谁说当官就只有考科举一条路,练武也一样可以,我将来要当大将军,带兵打仗。” “以后有我在,我看谁还敢欺负咱们家,欺负五娘。”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碰到了小爷头上,小爷就让他人头落地。” 张瑞兰听了,气的捂着胸口,指着房玉良就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还当将军,我让你当,看我不揍你!” “砍头,你准备砍谁的头,说的些混账话,我要是再不教训你,将来你就跟你四爹一样了么不服管教,学会犟嘴,看我不趁早把你打死就完了。” 张瑞兰说着,身子左右一转,看到房景毓手里的棒槌就夺了过去追着房玉良就要打。 房玉良一看这架势,早就脚底抹油溜了,跑到一半还不忘回头朝张瑞兰做个鬼脸,气的张瑞兰火冒三丈,追在后面,喊打喊杀。 “大嫂,你可悠着点,千万别打坏了。” 花小蝉见房玉良调皮,真替他捏一把汗。 花小蝉喊完,回头见房景毓低着头若有所思,就问他在想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