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愤愤的看向父亲,希望简阔可以为他说好话。 但是简阔却只是沉默了片刻,看向他说:冉冉,不要太以貌取人,王总的风评是有些不好,但我看他对你还算是真心 这些人丑陋又自私的面孔让安冉忽然有些恶心。 曾经他觉得简家人对他千般万般的好,甚至在沈星岁被简家人无情的赶出去时也没觉得自己的父兄哪里有错,只觉得活该,但是现在风水轮流转居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了,而现在,简家人也露出了曾经的面目,用同样的嘴脸来逼迫他。 那现在呢 也轮到自己活该了吗? 另一边 沈星岁作曲的过程不太顺利。 起因只是因为他早上起床的时候闲着没事翻开了微博,结果就看到了沈星辰的采访,而这采访也不慎涉及到了他和傅老师,评论区下面则是一片的否定和声讨: 这两个人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有违背天伦。 不要啊不要啊,真的没法接受。 他们一点也不般配 虽然沈星岁告诉自己这些东西不应该太往心里去,可他的心情依旧还是影响到了他的作曲,当他下笔的时候,他的心中不断滑过的是世俗的目光,是偏见,是化不开的雨雾,是在泥泞中挣扎的枝桠,当他落笔的时候,他的情绪和心境是压抑,是苦望,是无声的呐喊。 以林中被遮盖的枝桠为原型,词曲之间句句不提偏见,却字字都是偏见,整片词稿的写作连贯如流水,最终他定下了曲名《破土》 这首词曲原本应该是给胡凯越的专栏写的。 沈星岁交稿上去后,却很快被送了回来,对方给出的原因很简单,不太符合他们原定的曲目,希望沈星岁可以修改,曲子拿回来后,沈星岁看着词曲思考了一下午,这首词曲的任何一部分他都不想动,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这首歌的每一次地方,都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 思索再三,沈星岁做了决定,打电话和胡凯越商量解除合作的事情。 你真的想好了?胡凯越微笑着说:不会有比我这里更好的制作和平台了,还是说,你是因为傅今宵的缘故? 沈星岁回答说:不是。 胡凯越询问:那是因为 这首歌虽然对制作方来说是不合适的,但是对我个人来说,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了。沈星岁轻叹了一声:和傅老师没有关系。 胡凯越大概懂了。 这让他真的很惊讶,居然会有年轻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歌,宁可放弃合作的机会。 好,我大概明白了。胡凯越露出微笑来:不过解约的金额就不必了,从一开始我们约定的就是两首歌,你已经替我写完了。 沈星岁很感激:谢谢。 胡凯越只道:张弛和别墅的事情,我欠你一个人情。 沈星岁一愣,他没有想到胡凯越会介意这种事情。 我侄子干了糊涂事,别墅附近被偷拍,这都是我的失职。胡凯越开口对他说:所以我欠你一个人情,恒通大厦的录播室我有使用权,你可以用。 那里的录音设备都是最好的。 沈星岁倒是多了几分感激:谢谢您。 既然和这边解约了,沈星岁也知道,离开了胡凯越后,这首歌他只能自己去录制,这也是他第一次自己试着制作歌,有些陌生,但是一想到可以有一首不是为了谁,也不是为了什么主题去写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创作而存在的歌,他多少有几分高兴。 胡凯越在电话的结尾却多添了一句:如果在制作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虽然没有什么师徒情谊,但至少在一些基础问题上,随手帮个忙还是没问题的,我也做音乐这么多年了在人脉和资源方面,我和傅今宵都各有一些 其实这话说的有些隐晦。 要是稍微机灵一点的就能觉出意思来,但是沈星岁只是笑笑说:已经承蒙您很多了,谢谢您的好意。 胡凯越只好挂了电话。 他们解除劳动合同的时候是王美灿去处理的,这事双方达成一致,也没有任何的纠纷,所以处理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麻烦。 王美灿弄好之后顺便去给在外地拍摄活动的傅今宵探班,一边说:岁岁的合同解了,胡凯越那边很爽快,也没要什么赔偿金。 傅今宵坐在休息室闭目养神。 小助理菲菲过来递给他一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