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弱智,他都说了天冷,天冷怎么可能不冻手。 祁元潜看郑葳脸色不好,从没想过原因会是自己暴露,唯一的想法就是遇见了某个难题,不好解决。 他开导郑葳:“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宇文允跳起来捂住了祁元潜的嘴,你可闭嘴吧,没看见你越说公主脸色越差。 郑葳从没觉得宇文允看起来这么顺眼,也从没觉得祁元潜看起来这么招人烦。 宇文允把祁元潜拉到一边教育:“舅舅,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不需要强求自己,您再多说两句,我舅妈就可能要换老公了。” 郑葳本来挺生气,祁元潜那一番话让她更生气。 她对着郑章也没什么好脸色:“这菜都在这里,你自己炒,别找刘妈。” 刘妈是上个月在祁元潜强烈要求之下,雇回的一个下人,主要负责灶上和洒扫。 若这些活儿全是刘妈干,那肯定忙不过来,还好家里的每个人都能给她搭把手。 刘妈的到来解放了家里的每个人,郑葳不用在油烟里呛,郑章和宇文允也不用在饭前在厨房里帮忙,多出很多时间去看书。 郑葳现在只觉得祁元潜想逃避劳动,不愧是膏粱子弟,一点都不热爱劳动。 事实上刘妈的到来,唯一没有减轻的就是祁元潜的工作量。 被殃及的池鱼郑章:我啥也没说,你们夫妻俩吵架,关我什么事? 郑章对着一篮子的菜,本来想问问她打算做什么菜,手都伸出去了,又怂怂的收回手。 他还是自己看着搭配吧,生气的女人惹不起。 经过郑葳这么长时间的锻炼,让郑章宇文允张罗一桌子菜,丝毫没啥问题。 郑葳忽然在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以为自己只是单纯调.教了一个郑章,没想到还附赠一个祁元潜和宇文允。 吃完饭,宇文允和郑章去书房完成先生留下的课业,郑葳拉着祁元潜也一同前往。 祁元潜对于郑葳的举动还不明所以,直到郑葳让他坐下一起写功课。 曾经被郑葳用经史子集折磨的记忆涌上心头,他想逃:“外边晾的衣服好像还没收,我过去收一下。” “刘妈会收,用不着你。” 已经起身的祁元潜又被郑葳按回椅子上,“写不完不许吃饭。” 祁元潜眼睛苦大仇深的盯着纸上的题目大约两刻钟,一个字都没写,他坐得十分板正,手里握着毛笔。 郑葳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对他的不下笔行为表示不满。 实际上心里不满的是,这人可真是会装,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祁元潜是北魏贵族,家里是累世的公卿,他们家是最早跟北魏中上层的汉族贵族通婚的那一批人,他母亲是清河崔氏的贵女。 现在还在这里跟她装作没接受过教育的样子。 听到郑葳的轻哼声,祁元潜心里一紧,硬着头皮地刷刷几笔,在纸上写下内容。 把白纸写满后,呈给郑葳。 祁元潜下笔的时候,思维却不在纸上。 眼前女人不止一次的逼迫他读书,曾经不知道她身份时,他只以为她是嫌他不通文墨,没法同他一起煮茶泼墨。 现在倒有了另一番的想法,郑葳不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山里猎户。 却以公主之尊,下嫁于他。 若她不想跟他继续过日子,那完全可以逃走,或是说不承认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婚姻,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猎户。 可她督促他读书写字,这不是嫌弃他胸无点墨,而是希望他将来以驸马的身份出现在人前时,能够给他安排一个出路。 思及此,祁元潜自己比前一瞬更喜欢她很多。 郑葳不知祁元潜的心理变化,她看完祁元潜写的内容,抬头认真提问:“你说家暴自己丈夫犯法吗?” 不犯法,只怕打了我你手疼。 公主打驸马不犯法,公主养面首犯法。 正在小桌上写字的郑章和宇文允面面厮觑,犹豫着是不是要赶快遛出去。 宇文允想得更多一点,他舅舅皮糙肉厚,公主身娇肉贵打他会手疼,要不要给公主找一个趁手的工具呢。 郑章和宇文允悄悄站起来,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就听见郑葳冷酷无情的声音:“干嘛去?” 两个人站定,然后非常默契的同时回答,只是回答的内容就不是很默契。 郑章:“喝水。” 宇文允:“去茅房。” 郑葳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合着您二位是要去茅房喝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