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招呼。 这个小媳妇就要热情得多,她把郑葳迎回家,祁元潜站在门外没有跟着进去。 与其说那小媳妇热情,不如说她对人不设防。 才刚进屋聊了没有几句话,郑葳就知道这小媳妇丈夫在济世堂做大夫,人称薛大夫,她是这位薛大夫的继室,两人前年成亲,成亲之后无子,但是有两个接近成年的继子。 郑葳猜测这位薛大夫的年纪不会太小,该比这个小媳妇要大许多。 郑葳跟她聊了许久,知道那位宋娘子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平日里靠当绣娘拉拔三个孩子,她对所有人都很冷淡。 郑葳表示理解,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要避嫌。跟男人走得近,那些闲话必然要满天飞,即便是跟女人走得近,也会说她惦记人家家里的男人。 反正只要跟寡妇沾边,那就必然要往香艳的事情上演绎。 知道原因,郑葳以后就不会贸然去打扰人家,这会让人家觉得是一种负担。 快到吃饭的时间,薛家的仆人问薛夫人要准备多少饭菜,这位小薛夫人客套的留郑葳在家吃饭,被郑葳给推辞了。 郑葳回到家简单地炒了一盘青菜,酱了两块大骨,只煮了两碗豆腐汤,两人吃刚刚好,不会有浪费。 郑葳夹青菜的时候,“感觉市场上的青菜越来越贵,怎么感觉要旱了。” 祁元潜也隐隐感受到了,在村里的时候,院子里的菜能活下去,都是靠他一桶一桶的从河里打水。 但一直不下雨,河里的水也有限,水位慢慢下降。 走在村里的土路上,两边的庄稼叶子开始枯黄打卷。 郑葳叹了一口气,遇到灾荒之年,看来兖州要不安宁了。 得赶紧囤一些粮食,也让梅君在济阴囤一些粮食。 她前几日跟另外的三个女官联系上,只有梅辛没有亲自过来,她现在是陈留阮家的长媳,不想带着一家子几百口的性命跟郑葳一起找死。 但是为着曾经的主仆之谊,让心腹给郑葳送去一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郑葳相当知足,这银子数量不少,怕是梅辛动用了自己的嫁妆银子,才倒腾出来这么多。 郑葳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打秋风的,她还是收下了这张银票。 梅君将银票换成两张五千两,一张给了温姿,另一张自己留下。 造反真是世界上最费钱的一件事,要给人吃饭,还得给人发工资,不然没人跟你干。 郑葳现在已经在考虑扯大旗打土豪分田地这件事的可行性。 没办法,实在是没钱。 郑葳下午就跟祁元潜一起去粮食店,打算囤一些粮食。 大米白面各买了三袋子,买了他们家两三个月的粮食量,但主要买的却不是米面,是玉米粒。 买了两车的玉米,跟店家约好,天黑才往家里送。 店家做生意这么多年,遇到的奇葩人可太多了,这点要求真不算什么。 到了晚上俩伙计一人拉了一辆板车,来到门前轻轻扣动门环,郑章和宇文允得了郑葳的吩咐,早早地就在门前等候。 听到扣门环声音,悄悄给大门打开一条缝,见到这俩人身后各自停着一辆板车,才把大门打开,把俩伙计卸在地上的粮食袋子扛到院子里。 这院子自带一个不小的地窖,可以储存粮食。 前半夜一家四口做贼一般把粮食往地窖里搬。 郑葳第二天白天如法炮制,只是换了一家米铺,那位老板报出的价格要比昨天的一斤贵两个铜板。 郑葳便小声嘀咕了一句:“奇怪,昨天好像没那么贵。” 那老板听到郑葳的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