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是郑葳首饰盒里最低调的一支,再怎么看也是块木头,因为不惹眼,她才将之戴在头上, 没想到会遇见了识货的人。 “家里怎么连个菜刀都没有啊,你们平常怎么切菜啊?” 祁元潜下意识的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匕首。 北国人平时会在腰间挂匕首,不仅有装饰彰显地位的作用,也会用它切肉。 来到孙家村,但凡有切东西的任务,他们都是用匕首,因此家里没有菜刀。 平时只有他和宇文允两人,没什么要隐藏的,但是此刻不能把匕首掏出来。 祁元潜和宇文允只当做没听见,若无其事的忙自己的。 没人回复,郑葳又问了一遍:“家里有菜刀吗?” 祁元潜和宇文允这时心虚的很。 “没有。” 作者有话说: 求收藏 第3章 “行吧,那我出去找邻居借一下。” 郑葳边把晾在外面的头巾取下来,边吩咐郑章烧一锅开水。 灰扑扑的头巾系在头上,看起来土气的要命,灼人的容貌硬生生压了一半。 郑章和宇文允一个在烧火,另一个在跟灶台上的死鸡大眼瞪小眼。 都没有注意到郑葳这一动作,即便看到也会视若无睹。 只有祁元潜将郑葳的动作收入眼底。 郑葳本已经离开,想到什么,悄咪咪地走到祁元潜面前,小声地问:“对了,哪边邻居更好打交道一点啊?” 祁元潜对右边的邻居家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左边的邻居家每隔几天就要爆发一次家庭大战,便毫不犹豫的指了指右边的方向。 “好的。”郑葳答应的时候,整张脸神采飞扬。 宇文允只觉得,若是出去跟人聊天也是这幅表情,头上的灰头巾围着也没用。 右边的邻居家此刻正在吃午饭,表明身份和来意后。 郑葳能感受到邻居全家的目光都亮了,眼里满是难以抑制的八卦之光,老太太甚至邀请她一起吃。 要不是家里的鸡肉更有吸引力,她确实会坐下一起吃。 郑葳拿着菜刀回去时,锅已经差不多烧开了。 她把菜刀递给祁元潜:“在鸡脖子那里,把鸡血放掉。” 毕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成年男丁,这种血腥的事情当然要他来干。 祁元潜一手菜刀一手死鸡,还没走两步,就被郑葳叫住。 “等等。” 她小跑进屋拿了个碗:“用这个接鸡血。” 毕竟鸡血也算荤的,不能浪费。 接下来是指挥宇文允用热水拔鸡毛。 烧的热气腾腾的开水,浇在死鸡身上,鸡的毛孔都打开了,这样拔起鸡毛来更方便。 太子殿下一脸愤恨地给鸡脱毛,拔得不干净的地方还要进行返工。 工作结束的时候,宇文允快要被鸡身上的臭味给熏吐了,万幸鸡身上只有这些毛。 祁元潜要把带着鸡毛的水倒出去,被郑葳拦住了。 她把鸡毛捞出来:“收拾一下,应该可以去市场上换点油盐酱醋啥的。” 祁元潜举着木盆,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郑葳整理鸡毛的手上。 他少年时读乐府诗,读到形容刘兰芝指如削葱根,他很难想像像葱一样的手指是什么样的。 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身边围绕的男人远比女人多。 见到的女性也多是粗使婆子。 实在没法想象,削葱根一样的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见到郑葳的手,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段记忆,和这句诗。 盆里的水温还有点高,郑葳的手放进去烫的有些泛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