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悦昏死在庭院里。 镇远侯看向苏湉,沉沉开口:“湉湉,你将她送回来……” “爹爹,我命人将她送回来,是想与你、与娘亲商量如何处置她。”苏湉说,“哪怕是侯府十数年的老人,犯了错,也没有个个都随便乱棍打死的。她同我一样,喊了你们十几年的爹娘,所以爹娘想如何处置,我愿意听一听。” 魏氏将苏湉的手握得很紧:“不能为这么个人委屈了我女儿。” “娘,我不委屈。”苏湉说,“我其实是生气。” 魏氏摇头:“你因她受了多少无妄之灾,如何会不委屈?” 好吧,还是有一点委屈的。苏湉想着,轻声说:“可是有爹娘疼我护我。” 苏湉求助地看一眼自己哥哥。 谁想苏裕道:“她伤你害你、心思不正,已是不顾旧情,她如此,又何必顾念旧情放她一马?” 隐隐瞧着像是生气了。 苏湉无奈,她不多言,转身走到廊下,吩咐侯府仆从:“弄醒她。” 昏过去的苏悦因一盆冷水浇下而哆嗦着醒来。 她身体打着颤,伏在地上,看见苏湉掩在裙摆下一双精致绣花鞋的鞋尖上缀着的南珠流光溢彩。 “把她架起来。” 苏湉再吩咐,两个大力婆子上前把趴在地上的苏悦架住,让她勉力站着。 苏悦看着苏湉,不知她想做什么。 苏湉不在意,偏一偏头,示意云苓上前:“云苓,掌嘴。” “是!” 云苓答应一声,几步上前。 很快,苏悦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她浑身泛疼,思绪迟钝,根本来不及思考苏湉的意思。 “啪”的一声后,苏悦的脸被扇得偏向一旁。 因是冬日,这种痛感愈发清晰,她一阵难受,顿时呕出一口鲜血来。 “这一巴掌,是因你往日不敬嫡姐,不知礼数。” 苏湉平静的说着,“云苓,再打。” 又是“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是你不知好歹,辜负苏家对你的栽培。” “云苓,再打。” 云苓抬手又是一巴掌落下,她对苏悦并无怜惜之意,下手极重,这一巴掌因苏悦看向苏湉而比之前更重。 “啪!” 苏悦被打得低下头,一阵头晕目眩。 “你几番害我,无论打你多少巴掌都是轻的。云苓,继续掌她的嘴。”苏湉说,“想你如今也知自己与苏家无关,往后便不必再叫苏悦。你的生母姓沈、生父姓傅,你往后愿意叫沈悦或傅悦,随你高兴。” “今日你从镇远侯府的门出去,你与苏家再无瓜葛。” “你若对苏家任何人起坏心,必要你性命。” “沈姨娘葬在何处,你不会知道。” “但倘若你往后伤害苏家任何一个人,沈姨娘在地下也不会过得安宁。” 挖坟鞭尸,自不得安宁…… 苏悦明白苏湉话里的意思,她被云苓扇得脸颊红肿,眼里一片死寂。 没有苏家二小姐这一身份的庇护,哪里还有和苏家做对的本事。 连在外面苟活都困难。 苏悦觉得苏湉当真是看得起自己。 被连扇十几个巴掌,苏湉见苏悦嘴角又流出血,抬手示意云苓停了。 两个架着苏悦的婆子松开手,苏悦脚下一软,跪在地上。 苏湉转身回正厅。 她对自己的爹娘、哥哥说:“好啦,爹爹、娘亲、哥哥,我真的不委屈。” “让她走吧,带着沈姨娘的遗物,离开苏家,离开京城。” “只要从此再无瓜葛,便不再为难她。” 苏湉开口,拿了主意。 这件事就此定下,魏氏尊重苏湉的意思,扭头吩咐了个丫鬟去把沈姨娘的遗物取过来。 陈行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过来镇远侯府接苏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