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的语调:“书房不是更好吗?王爷不喜欢吗?” 听着这样的话, 苏湉有点儿茫然。 她不记得自己几时对陈行舟说过这种话。 陈行舟去看她的表情, 冷笑:“王妃不记得了?”苏湉抿一抿唇, 他继续说,“那日我在书房, 坐在书案后,王妃送补汤和馅饼来, 后来坐在我怀里,勾着我的脖子,要解我的腰带……” 苏湉艰难地记起来了。 记起之后,她伸手去捂陈行舟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 那是他们在别庄遭遇刺杀后不久的事情。 她那个时候听他说自己太瘦,以为他历经生死, 着急孩子的事,才起了玩心,故意在书房诱他。 谁知他记得这么清楚,记到现在。 连她说过的话,一字一句, 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苏湉又感到羞愧。 定一定心神, 看着陈行舟的眼睛, 她小声问:“王爷回去休息好不好?” 陈行舟没有出声回答。 但他用行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苏湉正在等待陈行舟开口的时候, 身上的小袄一松,随即被陈行舟剥下来,和斗篷一样扔到帐幔外的小榻上。而苏湉和他说着话的时候,根本没有觉察陈行舟锦被下的手在解自己的衣服。 扒完她的衣服还要说:“在书房睡不好吗?” “王妃不喜欢吗?不想和我在书房做羞羞的事情吗?” 苏湉觉得陈行舟的话烫耳朵。 她摁住陈行舟想继续剥她衣服的手,声音依然小小的,生硬转移话题:“王爷不生气了?” 陈行舟问:“我生气了吗?” 回忆着那一日在书房,苏湉在他面前拔下发簪后长发披散的模样,他抽回自己的手,也如苏湉那时一样,把她的发间的一根玉簪抽出来。 沐浴过后,苏湉懒得重新绾发,惦记着反正马上睡觉了,便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发。 这会儿叫陈行舟抽走玉簪,青丝散落,静静的铺在床榻上。 陈行舟满意瞧着她,将玉簪收起来。 苏湉没管这些,自顾自对陈行舟道:“我不是不在乎王爷才没特地和王爷商量那件事的。” 陈行舟却只又抱她一下,还是觉得不舒服,皱眉:“穿得这么厚。” 苏湉无奈,发现他不想听这些,唯有说:“因为外面冷。” “我暖好的被窝暖和啊。” 陈行舟笑着,轻松把苏湉身上的衣服又剥下两件,很快只剩一袭雪缎中衣。 因为苏湉没有再阻止他了。 王爷不想听解释,不是她之前说得不明白,是只看她怎么做罢。 话说得再漂亮完满,都不会改变她没和他商量的事实。 在他看来,那便是对他不够在意和依赖。 苏湉也很难反驳。 她确实没有觉得需要着急,她以为是自己很信任王爷,被雪茶的话一提醒,又不敢肯定了。 一袭中衣的苏湉缩在陈行舟的怀里把锦被裹紧,免得漏风进来。 她枕着陈行舟的手臂,随意找话说:“王爷是不是不想我晚上睡罗汉床,才过来书房的?” 陈行舟抱住苏湉软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沐浴后留下的淡淡香气,懒懒的语调道:“只不过想起王妃当初的话,来书房回味回味。”停顿了一下,他又扯一扯嘴角,“生气是真的。” 苏湉哄他:“王爷别生气了。” “那不行。”陈行舟说,“当初就在这书房,王妃说自己以前给我做吃食,味道不好,过意不去,才又下厨想补偿我。王妃为别人下过厨,我为什么不生气?” 苏湉一噎,因为王爷又开始同她翻旧账。 怎么就有那么多旧账供他翻呢? 但她恢复记忆,心里知道,没有那么一个过去她曾为他下过厨的人。 倒是陈长敬为了哄她开心为她下过厨…… “没有哦。” 虽然觉得陈行舟不一定相信,但苏湉仍旧说,“我没有为其他人下过厨,王爷是唯一的一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