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贵妃、没有了成国公府, 还是有人想要伤他。 苏湉叹气:“那些地方的官员,竟如此嚣张吗?” 因为陈行舟是去江南办案, 所以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那些地方官员若担心做下的坏事败露、被处置,妄图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陈行舟顺从躺着, 任由苏湉察看他身上的伤。 此时听见苏湉的话只道:“不错,还知道要心疼自己的夫君。” 苏湉撩起眼皮看他:“不是地方官员?” 陈行舟笑,依旧是不正经的口吻:“怎么?想帮我寻仇?” “寻仇也得先找对仇家。” 苏湉帮陈行舟包扎好伤口说,“应该说有点不明白,王爷明明……” 她没有把话说完。 陈行舟倒是很有兴趣听:“明明什么?” 苏湉想一想,认为他不会介意, 继续说:“明明王爷不碍着谁,偏好像挡了谁的道,几次三番被针对。” “难道王爷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话出口,苏湉自己都不太相信,好歹他是睿王, 身份尊贵。 陈行舟思考几息时间说:“有一阵子还是挺安生的。” 苏湉疑惑:“有一阵子?” 陈行舟慢慢悠悠道:“自从你来了睿王府, 就不怎么消停了。” 苏湉:“……”她有那么大本事吗? “堂堂睿王, 不要血口喷人。” 嘴巴上虽然这么说, 但她认真回想自己和陈行舟成亲以后的事,不得不承认,确实不消停。 “所以……” 苏湉歪了下脑袋,“当初那个在我熏香里下药的小丫鬟,有别的问题?” 她当时没有怎么管那件事。 现下听陈行舟说是从她来了睿王府便不消停,不免记起来。 那是他们刚刚大婚时候就发生的。 苏湉又问:“王爷当时究竟查到什么?” “一个府里的小丫鬟能做什么?” 陈行舟懒洋洋反问,扫一眼自己敞开的衣襟,“王妃不帮我将衣服穿好?” 苏湉伸手将陈行舟的衣服整理妥帖。 她感觉王爷有事瞒着她,却无从窥知更多,而会瞒着,说明至少当下不想让她知道或掺和进去。 那就这样吧。 苏湉想,她总不能逼着王爷告诉她一切。 “伤王爷的人抓到了吗?” 帮陈行舟整理好衣服后,苏湉抱膝坐在床榻上,看着他问。 陈行舟蹙眉:“你只关心这些。” 苏湉不解地“啊?”一声,慢一拍反应过来,他是想她多关心他身上的伤。 可她不是关心过了吗? 瞧过伤势,又帮他包扎好,不是关心吗?问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他、有没有抓到凶手不是关心吗? 苏湉不太懂陈行舟的心思。 她唯有努力把自己代入失忆的那个她,想若是那个时候她会怎么做。 唔—— 她好像知道怎么做了。 陈行舟眼看着苏湉从抱膝坐在床榻上变成跪坐的姿势。 欲开口,她已伸手把刚帮他穿好的寝衣扒开。 陈行舟身上一凉,垂下眼,视线扫过自己变得坦露的胸膛。 他重又抬眼,笑又不笑望向苏湉问:“光天化日,王妃要对我做什么?” 苏湉不语,俯身凑过去,对准陈行舟受伤的地方来回吹得好几口气,哄小孩子一样,用软糯且孩子气的语调说:“乖哦,吹吹就不疼啦,快点儿好起来。” 陈行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