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一眼陈行舟,见他笑吟吟望着自己,苏湉鼓起脸颊:“王爷笨蛋。” 陈行舟问:“是近墨者黑的那种笨蛋?” “是我要离你远一点的那种笨蛋。” 苏湉丢下这句话,转身往回走,仿佛不愿理会陈行舟。 可是愿意和他拌嘴的苏湉定不会不理他。 陈行舟知道自己这是把人哄住了,故而跟在苏湉身后也往回走。 两个人先后走进里间。 苏湉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径自走到一处柜子前。 陈行舟随她过去,却见苏湉一指罗汉床的方向,指挥他:“去那儿坐着。” “遵命。”他顺从应下她的话照做。 陈行舟走到罗汉床坐下,之后看着苏湉拿了伤药过来。 伤药搁在榻桌上,她又去拧了条湿帕子。 “手,伸出来。” 苏湉凶巴巴继续指挥着陈行舟。 陈行舟伸出手臂,不是才被苏湉咬过一口的。 苏湉立时瞪眼:“另外那只!” 陈行舟乖巧般换被咬的那只手臂递给她。 房间里的光线比廊下亮,他手臂上的两排牙印愈明显。 苏湉咬着唇帮他轻轻擦洗伤口。 陈行舟说:“不疼。” 苏湉没有理他,擦洗过伤口后又帮他上了药。 待到把东西整理归位、净过手,她把陈行舟丢在罗汉床上,回床榻睡觉。 陈行舟安安静静坐着,看苏湉忙碌半晌。 直到眼看净过手的苏湉走向床榻,他才起身朝她走过去。 在苏湉坐在床沿的一刻,陈行舟走到她身边。 苏湉依旧不理,踢掉脚上的绣鞋,自顾自钻进锦被,闭上眼睛。 立在床榻旁的陈行舟无声微笑,也脱鞋上床。 帐幔又一次落下,苏湉也又一次被陈行舟捞过来抱在怀中。 苏湉任由陈行舟抱着她,没有挣扎。 其实,在狠狠咬他、他一声不吭的时候,她就不生气不难过了。 只是觉得原谅得太过容易,心里有点小别扭。 到底该怎么办呢?苏湉自己也想不明白,或许她是喜欢王爷哄着她的感觉。 “王爷,休息罢。” 苏湉把脸埋在陈行舟的胸前低声说,“明日王爷还得早朝呢。” 陈行舟却道:“不去了。” 苏湉一怔,在他怀里抬起头,随即被陈行舟精准捕捉到唇。 “身体不适,如何上朝?” 陈行舟含着她的唇说,“何况王妃不高兴,多陪陪王妃为好。” 苏湉往后仰一仰,避开他,恼道:“我又不是因为你要上朝才不高兴!” 陈行舟笑:“那也不去了,告假便是。” “王妃说得对。” “没见别的大臣要上朝就不能生孩子,我须得多多努力。” 苏湉:“?” 陈行舟倾身上前,似欲凑过来继续亲吻她,苏湉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王爷别乱来。” “你身体没有好透,不能这样。” 苏湉鼓着脸颊说:“我是不喜欢王爷有事瞒着我,但王爷既是这般,我怎么可能会强逼王爷?生孩子的事可以缓一缓,王爷调理好身体比生孩子更要紧。” “但王妃没有说错,我们确实该尽早打算。” 陈行舟吻一吻苏湉的掌心,“所以,想让王妃提前尝试。”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