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冲澡吗?”她问。 “啊?”江毓仁看着她,“哦,我再等会儿。” 聂瑾给他眼前放了一罐啤酒,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打开一罐,喝着。 “玉英那个同事,还真是可笑。”聂瑾道。 “怎么了?”他问。 “既然怀孕了,干嘛还和男朋友闹分手?这种女人也太假了。”聂瑾说,“除非,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不是她男朋友的。”说着,聂瑾笑了,右手拎着啤酒罐,小指轻轻弹着罐子的外壁。 “别人的事,你又不知道实情,何必那么说人家?”江毓仁不悦道。 聂瑾转过脸望着他,笑道:“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何况,像她那样的人又不是没有。” “聂瑾,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女孩子说出这种恶毒的话?”江毓仁盯着她,说道。 聂瑾惊诧于他的态度,江毓仁几时为了陌生人同她这样说过话? “江毓仁,我只不过随便说说,你何必这样激动?”聂瑾反问道。 激动?他激动了? 不会的,他江毓仁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人,怎么会激动? 他打开啤酒,猛灌了几口全部喝掉,然后将罐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起身道:“毕竟是玉英的朋友,不会是很过分的人,你也给玉英留点面子。” 夜风习习,聂瑾知道自己很不了解江毓仁,也许,真是自己错了,不该多想的。 等江毓仁冲完澡去书房拿了本书回到卧室,就看见聂瑾坐在床上玩电脑。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学习专业知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便离开了工作岗位,也总是会抓紧时间充电。 “哎,刚才那个,我,”聂瑾见他上了床,便放下电脑看着他,吞吐道。 他没说话,看了她一眼。 “江毓仁,你说的对,我不该在自己还不了解真相的前提下就那么说一个陌生人。”聂瑾道。 他讶异地盯着聂瑾。 “你说的对,我不是那种人,我不能说出那种尖酸刻薄的话来。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吧,说话思考就失了常理。”聂瑾说。 “别想太多,医院的事,迟早都会有结论的。”江毓仁安慰道。 “可是都一个星期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告诉我呢?我给陈主任打电话,他总说让我等等,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聂瑾说着,眼中泪花闪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很多人不都是如此么?平时不管有怎样的压力和困难都咬牙坚持着,可一旦坚持不下去了,泪水自然就流了出来。 江毓仁叹了口气,揽住聂瑾的肩头,拍着她的胳膊。 “我明天再打电话问问谢院长,你就别担心了。”江毓仁安慰道。 聂瑾小声啜泣着。 “江毓仁,你抱紧我,好吗?”她低声说。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皮肤猛地绷紧了,却很快又放松开来,便抱紧了她。 被他抱在怀里好一会儿,都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他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吗?他们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不是吗?他还是个男人不是吗?聂瑾的心里,陡然生出巨大的失败感。 身为医生,她的能力受到了质疑,而此时,身为一个女人,她的存在受到了忽视。 “江毓仁,你,你要不要——”她抬起脸,望着他。 要不要? 江毓仁也愣住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她上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久远的已经没有任何记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