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沈棠离并不知晓,只是后来上山时同风鹤多聊了一些,才从中摸出个大概。 他不确定风鹤对自己是否有隐瞒,据说那夜在半山腰拦住云殊华后,便再也没见到过他。 沈棠离犹疑地问道:殊华这孩子,难不成是自愿回玉逍宫的? 这事许是有什么蹊跷,仙尊大人何不问问他,让他讲清楚。 沈棠离还想继续猜下去,可当他看到景梵的眸色越来越冷,还是识相地噤声了。 掌控在景梵手中的人和物,他人是一向不能觊觎的。 景梵对云殊华付出的心思越真挚,遭受的痛苦与愤怒便多,这与修行异曲而同工。 凡事若超过了应有的度,难免会波及自身、遭到反噬,感情也是如此。 沈棠离忽想到,景梵惩罚云殊华时,他自己心里大约也不好受。 若是你还想打听他,景梵笑了笑,请自便。后殿便是他的栖身之所,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沈棠离哪敢。 他心知不好再接着说下去,便适时地终止了这个话题,继续同景梵聊起了战事。 北域失守,南域身陷泥淖,五域军队调度便更加缓慢繁琐,再加上魔界将所有矛头指向清坞山,此时的天下皆处在一片怨声载道之中。 近来时有传言四起,说五域之所以遭到这次无妄之灾,皆是因为那传说中的法华碑刻没有牢牢掌握在景梵手里。若是他能保护好圣物,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么? 这话听起来虽可笑至极,但背后却是天下人满满的恶意。 如何找出更好的解决之法,沈棠离暂时想不出,他心里也清楚,五域唯一的出路便是背水一战。 两人交谈许久,景梵沉默半晌,道:北地之事不必过度忧虑,两日后我亲自督军。 好,沈棠离闻言,心神略微轻松了些,他对着景梵重重一拜,沉声道,天下是否平安,就看这一场大战了。 景梵上前将他扶起:你在后方时刻注意南域动向,有事尽快传信。 沈棠离起身后,没有继续在清坞山上多留。 夜半亥时,景梵端着案盏推开后殿的门。 大殿中静悄悄的,不起眼的一角,云殊华正伏在床侧,埋在双臂中小憩,如瀑一般的墨发披散在背脊与肩侧,瞧上去安静而恬然。 案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赫然将睡梦中的他惊醒。 许是在寂静的地方待了太久,云殊华对这些细微的响动极为敏.感,他被这声响惊醒后,睡眼惺忪,还没看到眼前的人,身体便下意识作出反应,紧张地扶着地毯向后退。 待看清来人之后,他便一动不敢动,垂眸等景梵开口说话。 云殊华身上的衣物皆是景梵动手换上的,微薄的绸缎松松垮垮,领口大敞,若是站在面前向下一望便能发现,他并未着中衣。 尽管眼前有如此美景,景梵的眸光却依旧是冷的。 这些天,云殊华不得走出后殿半步,自然不曾见过日光,他的肤色透出瓷一样的白,隐隐泛着青色血管的脖颈被一道金色的项圈束缚住。 景梵拂袖坐在床沿,看着少年猫一样缩在腿侧,大掌轻轻扣住他的后脑,把玩着柔顺的发丝。 今夜太晚了,我不想在这里待太久。 听完这句话,少年一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景梵从不曾在后殿过夜,且来的时间有长有短,今夜,他来的有些晚,想必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 云殊华住在这里太久,已没有时间观念可言,他只知道今夜的景梵或许没有什么耐心,万不能在此刻惹恼他。 意识到这点,他扶着床畔站起来,不敢用手碰触男人,头却下意识地垂着吻了上去。 一个小心翼翼的吻,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景梵任由他试探,良久,手指轻轻勾住云殊华项圈上的锁链,强迫他同自己分开。 谁准你如此大胆的? 云殊华心里有点委屈,他眨眨眼,并不说话。 见他这副不言不语的样子,景梵心中生出一股烦躁,他揽住云殊华的腰,一把将他放在床上,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住他。 不过三两下,衣衫便被男人剥尽,露出白皙的肩与锁骨。 景梵敏锐地觉察到少年畏惧的情绪,心思微沉,口中不由自主下了力道,在少年左肩的疤痕出留下痕迹。 云殊华尚还记得此刻要讨好眼前的人,他双手扶着景梵,凑上去吻他。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景梵唇瓣上,小心翼翼,若有似无。 景梵似乎对这样的表现并不满意,他按住云殊华的后脑,逐渐掌控了主动权。 良久,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