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沁儿姑娘,事关嫡皇子遇刺,我们这也是万不得已。」,领头的男人一身鎧甲,看上去英姿颯爽,却是一副嚣张至极的表情,他讥讽地看着沁儿,冷笑一声:「要是你再吵闹,下一个被抓去行刑的人就是你。」 「我呸!你和你那皇后姊姊都不是好东西!八皇子死了干我们六皇子什么事!就说了不是他!绝对不可能!」,沁儿见到凤宇那一副表情,瞬间大为恼火,然而凤宇只是惋惜似地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悲戚的样子:「可惜呀,你这话宫里有谁会听呢?六皇子吗?哈哈!」 沁儿差点就要衝上前去痛殴凤宇一顿,却被阿列硬生生跩住了,凤宇见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更加猖狂:「真是可惜啊,一回来宫里,正好,六皇子就要去陪着黄泉路上的国巫大人,你说,谁还会听你说话呢,小姑娘?」 沁儿也不再吼叫,只是无语,眼泪瞬间扑漱漱地流下,她心里原先就慌,此刻更是担心害怕,她自己豁出性命也无妨,但她不能接受言暻要如此承受不白之冤。 待那些搜索的士兵们自屋里出来,沁儿脸上的表情瞬间惨白,只见那些士兵抬着一个箱子,一打开,里头正躺着三隻衣着华贵的巫蛊偶。 「凤将军,已经搜索完毕,总共搜出三隻巫蛊偶。」,负责领着人进去搜索的士兵抱拳行了一礼,凤宇微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瞬间恢復那冷酷无情的样子:「这些东西,和那个叫霓牵的带走!」 那些人走后,阿列却是一把抱住跪倒在地的沁儿,眼里瞬间生出一丝冷意:「沁儿,你别怕,还有我们,六皇子不会有事的。」 西轮云国。 待言暻和守钧离开偏殿,刚回到歇息处,一个大琛的侍卫马上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六皇子、守钧公子,琛京有变!」 言暻不安地看了守钧一眼,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密函,一展开,那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几行字,他心下的不安感瞬间放大,里头的每个字都怵目惊心。 「八皇子坤遇刺身亡,经调查,是以六皇子暻出使西轮云,买敌行刺,梧家之女国巫梧湘、六皇子侍女梧霓牵,以巫蛊之术涉及此案,二日后处以斩刑。」 言暻双手颤抖着,眼神逐渐变得冷冽:「二日......」。 自守钧昨日被下毒,到今日接到密函,梧家陷入巫蛊之祸中,这一切来得极快,如同快剑刺向言暻。 言暻知道,这一切便是另一位熟悉巫蛊之术的人设好的局,在宫里,能和巫蛊扯上边的,不是言彻的生母刘氏,便是掌管天命监的梧湘,然而刘氏已死,梧湘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此次巫蛊之乱的首脑。 箭在弦上,已经瞄准言暻的要害,他死死捏住密函,递给守钧。 守钧见他如此,只是默默接过言暻递来的密函,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缓缓开口:「子暻,我们回屋里说吧。」 回到屋里,守钧轻轻地将门关上,正要开口,言暻却是直直地望向他,眼眶也微微泛红:「子钧......怎么办......」 守钧愣了一下,他从未见到眼前的人流露出如此害怕的神情,即使是之前被言坤欺负,也没见过言暻这副模样。 「姨母和霓牵都受我牵连......要是沁儿......还有阿列他们......」 言暻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衣袍上,在这宫中被欺压了十几年,那些欺侮,他习惯了承受,而他最怕的,是那些至亲之人被一个个夺走。 但他最害怕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姨母、霓牵,就连沁儿和阿列他们都有可能步上当年母亲的下场,而宫里局势不稳,他只能无力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子暻,我陪你。」 那熟悉的嗓音瞬间染上言暻慌乱的心绪,言暻泪眼婆娑地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年,心里的慌乱瞬间被稳住了。 守钧紧紧握住言暻颤抖的双手,深蓝色的瞳孔如汪洋一般包覆着言暻,试图弭平他的不安:「你还有我,别怕。」 言暻原先止住的泪水又瞬间溃堤,他紧紧拥住眼前一身黑衣的少年,无声地痛哭起来,但心中的不安却在一点一点地消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