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别装,没断。」方傖凡瞥了眼男人,冷声道。 有过了几秒,男人灰溜溜地摸着鼻子走了。 傅聿昀都还未回过神,两人相视无言。 方傖凡把花瓶轻放回柜檯上,花瓶底部轻轻磕在桌面,发出了细微的碰撞声。 这声响唤回傅聿昀的思绪,他开口:「所以,你为什么在这?」 方傖凡被他的说话的语气问得一噎,他本以为自己方才那举动可以洗刷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但没想到傅聿昀的态度依旧。 「你刚刚都能心平气和的对着那个来闹事的男人,对我却是这个态度?」 「方先生,他是我的顾客。而且这里是我的花店,不是你的公司,我也不是你的下属。」在听见方傖凡的话后,傅聿昀的火气又被掀起。 方傖凡盯着傅聿昀无话可说,他敛下眼眸,盯着柜檯上那盆小苍兰。 洁白无瑕的花瓣盛放,枝叶舒展,不见昨日被砸在地上的可怜残破。 方傖凡忽然想起昨天傅聿昀所说的:「真巧,我也讨厌小苍兰。」 既然讨厌,那干嘛还这么细心照顾……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顾客?」方傖凡反问。 傅聿昀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回,登时怔在原地。 「这盆花还是1500吧?我要了。」方傖凡用手指了下柜檯上的唯一一盆小苍兰。 「不卖。」傅聿昀的态度强硬,「我店里的花应当被喜爱他们的人带回家,而我记得方先生您,最、讨、厌、小苍兰。」傅聿昀特意将那三字咬得极重。 「货物标定卖价陈列者,视为要约。而契约之要约人,因要约而受拘束。」方傖凡一本正经的念出法条,又接着道:「我想我可以把这束花带走。」 「我没标价,这也不是店内的商品。」傅聿昀泰然回应,还故意用法条回击,「而当事人就标的物及其价金互相同意时,买卖契约才成立。」说完他微抬起头,手攥紧又松开。 同为曾经云严公司的继承候选人,傅聿昀对于法条的熟悉程度应当和方傖凡不相上下。 方傖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猛地一愣。 严昀在得意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小习惯,微微扬起下巴,手反覆的握紧又放松。 方傖凡没有再回应,被傅聿昀当作默认自己所说的话,于是他开口下逐客令,「所以请回吧,方先生。」 最初方傖凡都不愿意走,在看见傅聿昀的动作后就更不可能走了! 「那我们谈谈别的事。」方傖凡明明正在被驱赶,但他还是表现坦然,以主人的态度控场,「你为什么认识方佩怡?」 傅聿昀不能理解他这跳动的话题,「我不能认识她吗?」 「没有不能,只是不太可能。她从不插手公司的事,也几乎没什么朋友。」方傖凡道。 这话倒也不假,方佩怡认识的人都是前半辈子在红灯区认识的姊妹,现在早已没了联系。而在严家,她就像一块污点,根本不可能参加社交。 傅聿昀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他脑内飞快的运转,但面色如常,「她匯款给我时,上头有显示姓名。」 其实傅聿昀根本不知道方佩怡用谁的名字来匯款,不过看方傖凡对于这事完全不知晓,那么这应当是方佩怡自作主张,也应该是用她个人的帐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