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了?” 江殊澜被他问得面色羞赧,窝在他掌心的柔荑不自觉紧了紧。 用或不用的……说得好像她怎么他了似的。 “想带你去个地方。”怕把人逗得太羞了,临清筠适时解释道。 江殊澜默不作声地跟着他继续在这条小路上深入。 又走了一会儿,直到在一处偏僻的假山后停下,江殊澜才意识到临清筠想带她来看什么。 在假山后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两株已半人高的玫瑰。 与御花园里那些由人精心侍弄的花草不同,这两株玫瑰更像是扎根在此后便自顾自地肆意生长着。 野蛮,蓬勃,自由。 “这是……” “是以前长在御花园里的玫瑰。”临清筠温声说。 “可那些玫瑰不是都被换成了牡丹吗?” 那些雍容华贵的牡丹被照顾得很好。整座御花园里一株玫瑰都没留下,江殊澜知道应是江柔很不喜欢。 临清筠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是你和先皇后亲手种下的那两株,我让人留下来种在了这里。” 听闻宫中要重整御花园时,临清筠便让人把这两株玫瑰移到了这处僻静无人打扰的地方。 江殊澜目光沉静地看着这两株在风中轻轻晃动枝叶的玫瑰。 今日在御花园里待着时,她其实有些难过。 江殊澜开府时已经移植了一些玫瑰出宫,但当时她特意把这两株留下了。 和母后一起种下这两株玫瑰时,江殊澜曾听母后对她说: “它们会一直陪在彼此身边,高的这株玫瑰会为旁边那株遮风挡雨。” 那时她满心期待地说:“以后旁边这株也能反过来保护高些的这株,到时它们都能开好多好多花。” 可是在那之前,江殊澜的母后便离开了。 后来父皇说她到了该出宫开府的年纪,但江殊澜却舍不得让这两株玫瑰也离开家,便想让它们代替母后与她继续留在宫里。 只是皇宫换了主人,不再是她的家了。 她也曾想再把最特殊的这两株玫瑰移至公主府里,皇后借故阻止了她一回,她再进宫时御花园里便全都种上了江柔喜欢的牡丹。 江殊澜没想到,临清筠留下了这两株玫瑰。 它们不像那些牡丹一样被精心修剪造型,却更美更茂盛,枝叶间仿佛蕴了一整个冬的生命力,只待花期到达便会傲然盛放。 “原来你真的很早就认识我了。” 江殊澜有些哽咽。 否则他也不会知道这两株玫瑰对江殊澜的意义。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替她护下了这部分写满遗憾的回忆。 临清筠把江殊澜拥进自己怀里,气息如叹,“是啊,很早就认识你了。” “回去之后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好不好?” 江殊澜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忘记临清筠曾在自己记忆里出现过的片段,但她很想找回来。 她想知道她和临清筠真正的初遇到底是怎么样的,前世今生都被她遗忘了的事,却一直只有临清筠记得。 她很心疼。 “好。”临清筠温声说。 也是时候了。 * 与江殊澜和临清筠身侧的安宁不同,江柔的寝宫内人人自危。 皇帝与皇后原本正一起往御花园去参加春景宴,听闻走水的消息后很快转去了云月公主的寝宫。 火势虽不算大却也惹得龙颜震怒,无人敢懈怠。 但等侍卫与太监赶去灭了火,撞开寝殿的门准备救人时却被里面的场景惊住了,立即乌泱泱跪了一地。 他们都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 皇帝踢开挡路的侍卫走进门,只看了一眼脸色便阴沉下来。 “所有人,杖毙。”他冷声下令。 立马有人开始求饶: “陛下饶命!” “陛下恕罪!奴才们什么都没看见!” “滚!”皇帝震声吼道。 很快便有禁军将推开门的侍卫和太监押了下去。 皇后心底越发不安起来,但她看清屋内的情况后也是心里剧痛,身形一倒,被身旁的嬷嬷扶住了才没摔在地上。 皇后恸哭出声,“我的柔柔……” “将范明真带下去,凌迟处死。”皇帝沉声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