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 无论她看着他时心里想的是谁。 临清筠起身,用漆黑温润的眼睛望向她:“殿下先休息一会儿,末将与纪将军谈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江殊澜抿唇摇了摇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变得凝滞。 但临清筠正欲道歉时,怀里却多了个眉目温柔的人儿。 “殿下……” 记得他身上有伤,江殊澜只是轻轻环着他的腰,脸颊微侧倚靠在他胸膛上。 “别动。” 临清筠一僵。 天地万物都静止下来。 怀中的她温暖而美好,独属于她的温度与气息一寸寸将他缠绕,因她抬臂的动作而微微敞开的披风也遮不住婀娜身姿。 即使是冬日临清筠也衣着单薄,她的玲珑有致与他衣衫下那道伤口之间离得太近了。 那些骤然升起的贪婪和渴望,于纯洁净美的她来说,是亵渎。 临清筠想起回京之前曾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 他吻她,她也乖顺阖眸回应。 那不是江殊澜眼里的临清筠会做的事,却是他的朝思暮想和求之不得。 临清筠稍稍退开了些,想在两人之间留出空隙。 但江殊澜立时察觉他的逃避,又追着贴近他。 这朵脆弱娇美的玫瑰再次主动步入了他的怀抱。 近到,仿佛他只需轻轻触碰,便能把她从原本停驻的枝头攀折下来,让她往后日日夜夜都只能在他怀里生长,盛放。 他好似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因他还听见她语气柔软,一字一字认真道:“我不会那样看别人。” “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她微仰起头,又用送他玫瑰时那种温柔缱绻的眼神望着他,眸中升起缥缈水雾。 “不要不相信好不好?” 临清筠心里一窒,呼吸微乱,还未开口便又见她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说:“我会难过。” 要命。 临清筠压抑着内心的滚烫,声音喑哑低沉:“嗯。” * 直到走进书房,临清筠也仍未完全回过神来。 他方才几乎克制不住对她的渴求,险些忘记自己是谁。 他是她会喜欢的那个临清筠,不是深渊下那个人。 刚才临清筠差点放下虚抬的双手回抱住她纤细的身躯,但她像是很快便抱够了,恰好松手从他怀里离开,还催促他来书房找纪怀光谈正事。 临清筠抬眸睨了眼正拿着本游记看得昏昏欲睡的纪怀光,指尖微动,有什么东西便直直打向他的膝盖。 “谁!” 纪怀光被打得膝盖一痛,立马从椅子上跳起做防备状。 “若是敌非友,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临清筠淡声道。 “啧,”纪怀光草草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至于吗?不就打扰了你们一会儿,还用暗器打我。” “还不是怪你府上的地龙烧得太旺了,我才一时松懈。” 纪怀光放下随手拿的游记,走到长案边。 “以往再冷你也从不用地龙,今日怎的转性了?” 临清筠沉默不语,只是打开放在长案一角的京都舆图。 “是因为公主来了吧?” 纪怀光揶揄道:“怕人冷着怕人饿着,方方面面体贴入微,以前怎么不知道临大将军这么会疼人?” 临清筠并不否认,只瞥了他一眼,“看来昨日进宫收的见面礼还不够多。” 纪怀光觉得自己膝盖的疼痛又重了些,“别提了,被皇上罚跪一天一夜都没你刚才那一击疼。” “不过我还真听到了点消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