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手。” 他知道江殊澜昨日调了些新的护卫,手下的人说他们的身手都很好,但临清筠还是有些不放心。 * 风卷寒云,雪过天清。 江殊澜记得,前世的今日下了很大的一场雪。 她终于从昏迷中醒来时,只能看见寝殿外纷纷扬扬的乱雪,院中的枯枝几乎承不住冬日寒冷的重量。 而江柔正守在她床榻边哭得梨花带雨,见她醒来后还自责不已地问: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得知我要和范明真成婚了,受不住打击才突然病得这么重?” “都是我不对,我把他还给你,你快些康健起来,好不好?” 那时的江殊澜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听见江柔又自顾自地扮柔弱,说: “多谢姐姐成全,我和明真一定会幸福美满,不辜负姐姐的一番苦心。” 三言两语间,江柔和范明真便能在害过她之后,名正言顺地接受世人祝福。 但前世那场几乎把江殊澜的一生都掩埋的大雪,昨日便停了。 江殊澜系好披风,吩咐护卫:“去问问昨日那几名被带走的侍卫,还记不记得云月公主来时戴的发簪是什么样式的。” “既然丢了,总得帮她找找才行。” “是。” “别让云月公主等累了,备好茶送去。” 江殊澜刻意走得慢了些。 问话的护卫折返回来确认了她的猜想后,江殊澜心里有了主意。 江殊澜缓步到府门外,看见江柔正指挥她带来的手下认真翻找着还未化完的积雪。 好似真能找到什么一样。 “你今日怎的有闲心来这儿?” 江殊澜漫不经心道。 江柔已经没有昨日那般心急,面带微笑地说:“打扰姐姐休息了,昨天我的发簪好像掉在这里了,所以来找找。” “是得好好找找,”江殊澜吩咐门口和江柔的手下们对峙的部分护卫,“你们也去帮忙。” “是。” 昨天早上江殊澜看范明真唱了一出戏。这会儿在相同的位置,坐在同一把铺了月色绒毯的冰绽纹围子玫瑰椅上,江殊澜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柔做跳梁小丑。 “宫里最好的乌龙茶一直都送到姐姐这儿,姐姐府里玫瑰乌龙茶的味道果然不错。”江柔执过茶杯浅饮一口,赞赏道。 江殊澜随意道:“喝腻了,现在都拿来招待不想看见的人。” “你……”江柔一时气闷,顺手扔了茶杯。 “姐姐若是想要那支发簪,大可直言,妹妹送你也不是不行,没必要藏……” “别着急,”江殊澜打断她的话,“会找到的。” 江柔蹙了蹙眉,不明白江殊澜在搞什么鬼。 她很清楚那支发簪此时在何处,但江殊澜似乎很笃定。 “好,那本宫耐心等等。” 等晨光渐起,天光大亮时,路过的人也纷纷在公主府门前驻足。 “公主府这儿又怎么了?” “两位公主这是……要打擂台?” “嘘!小声点儿,忘了昨天这儿的事是怎么收场的了?” …… 江殊澜的护卫拿着一支发簪停在江柔面前,垂首恭敬道: “云月公主,您要找的是这支发簪吗?” 江柔正准备直接否认时却无意瞥见他捧着的东西,旋即转头狠狠剜了一眼身旁的侍女。 侍女立即跪下,颤声隐晦道:“奴婢用性命担保!” 江柔面带不悦地挥了挥手,她便跪着退开了人群。 江柔冷声问:“在哪儿找到的?” “在……”护卫欲言又止。 江殊澜轻松道:“无妨,你如实说就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