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注定要成为这个世界主宰的存在。”柳聿扑向前攥住时鹿的脚踝,试图站起来,“只差一步,只要我们按照壁画里那般,就可以,就可以……” 是指存放着幽冥剑的那个洞穴里的两幅壁画吗? 时鹿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柳聿为什么会执着找到神女了。 始终坚信自己是特别的存在,成神变成了柳聿的执念所在,然后又在无数次失败中疯魔。 柳聿把失败的原因归结在外物,又把希望寄托在那两幅壁画上,觉得壁画上的黑衣男人是他,而黑衣女人就是神女,只有当神子神女同时出现相爱,他们才能够重登神位。 简直可笑至极。 敏锐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时鹿踹开扒着她脚的男人,倾身拽下柳聿脖颈上戴着的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枚硬币大小黑色厚片,手感粗糙带着暗色纹路,面上却泛着莹莹流光。 这是蛟龙身上的鳞片。 “原来如此,你一直戴着蛟龙的鳞片,被它传递出的气息影响,以为自己是神,实则是只是被它利用逃出封印的工具罢了。” 这鳞片或许是被什么人捡到,机缘巧合下落到柳聿手上,被鳞片上残留的气息影响,从而得到解开封印的指示。 也就是柳聿让言荆寻找的神物。 而不愿意承认自己普通的柳聿却把梦境当成自己是特别存在的证明。 时鹿将鳞片丢回柳聿身上,蛟龙已死,这个东西再无用处。 耳畔忽然传来微弱的呼吸声,时鹿猛地回头,终于发现隐没在黑暗中的封临初。 她急奔过去,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封临初,小心探了探他的鼻息。 修罗域里的死气过重,对只剩下半抹魂魄的封临初来说就好比陷入巨大的温床,鬼气翻涌,完全掩盖住他的生气,最后彻底沦为一体。 尖锐的笑声响起,时鹿侧过头,发现柳聿站了起来,身体再次被黑雾包裹,左手拿着诸魂镜,右手握着修罗印。 时鹿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人疯的可以。 抬手一挥,幽冥剑直逼柳聿心脏。 柳聿用诸魂镜护住胸口,右手执印,他的目标只有时鹿一个。 只要将她抓在手心,之后再抽魂拆骨,总能得到真正成神的办法。 柳聿或许在各方面都是玄术界里的佼佼者,但在时鹿面前不过是个异想天开的凡人而已。 当幽冥剑击碎诸魂镜,又冲破修罗印的禁制刺穿柳聿的胸膛时,他仍旧保持着癫狂的状态,挣扎着拿出藏在口袋的众生笔,然而生命已走到尽头的他连拿一支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众生笔在指尖脱落那刻,柳聿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时鹿冷眼看着这一幕,柳聿会有今天这个结果,归根结底还是自负和贪婪,还有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以他的才能和天赋,明明可以走向另一条更耀眼的大道,他却穷极一生追求了一条荒诞的死路。 何其可笑。 从空间里取出那半颗跳动的心脏,时鹿毫不犹豫放进了封临初的心口处。与此同时,整个修罗域陡然震动起来,地底的岩浆不断向上翻涌,整个空间开始塌陷。 森罗鬼气四处奔逃,横冲直撞寻找寄身之物。 时鹿展开结界,从上到下隔绝开外物的侵扰。 这是柳聿……不可能,他就算死也不可能影响整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