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里。 克莱尔的身体僵在了凳子上。 她努力忽视它在背后俯身逼近的压迫感,目光不自觉的瞄到了右手边的餐刀上。 这个距离...够近的话... “我的身边缺少一只宠物。”泰伦斯的语气低了下来,“你很合适。” 他的手指隔着她的发丝捏住她的后颈,力道不大,就像抚摸动物的脊骨一般抚摸着她。 克莱尔放在餐盘边上的手动作一移,握住手边的那把餐刀迅速往后捅去。 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牢牢握住,身体瞬间被拉离了座位。 泰伦斯将她整个人都掰了过来,餐桌上的食物哗啦一声全部掉到了地上,几颗剥皮的黄色土豆在地上滚了一圈。 克莱尔的后腰撞着桌子,手心里的刀因为手腕的疼痛不得不松手掉到了地上。 泰伦斯单手搂着她的腰,一双赤红色的重瞳近在咫尺,里面弥漫着森森的恶意,“你的丈夫应该不愿意看见现在这一幕,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你?” 听见它这番话,克莱尔呆住了,“他还活着?” 她本该一片灰霾的眼睛瞬间如宝石一般明亮,蓬勃待放的生命力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泰伦斯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掌心,指尖触摸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顺着眼尾一点点的下滑描绘起她的面部轮廓,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我会杀了他。” 到最后,他的手指定格在了她的下颌。 克莱儿被迫抬起头注视泰伦斯那双恐怖的重瞳,以及那额间上出现的触角。 近距离下,她可以非常清晰的看间上面黑亮光滑犹如牛皮革的表面鳞纹。 胃里的胃酸又是一阵翻涌。 “你最好现在放开我。”克莱尔的表情越发的难看。 泰伦斯的手指已经放到了她的嘴唇上,那里的柔软度很好。 还未等它在做出下一步举动,再也憋不住的克莱尔发出一声干呕,紧接着呕吐物吐了它一手。 泰伦斯的表情微微僵硬,它厌恶的皱起眉,松开她往后退几步快速走向洗手池。 克莱尔则扶住桌子弯下腰,她本来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吐出来的全是酸黄的水。 “抱歉,我身体一直不太好。”克莱尔用衣袖擦了擦嘴,缓缓直起身。 见它的身上也脏了不少,她的心里涌上来一股报复的快感。 泰伦斯关掉水,沾着水滴的手指在身侧垂落,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现在的面色苍白,本就瘦弱的身躯这会看上去随时都会崩塌。 最终,它没选择跟她计较,沉着脸大步离开了厨房,外面只传来它隐隐的吩咐声,“去叫个兽族医生过来。” 克莱尔顿时松懈了一口气,重新跌坐回凳子上。 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在那只变态的虫族脸上看到了欲望。 多么可怕的一个词。 卡修斯现在又在哪里?他既然没死,一定是被人救走了,伤势情况也不知道有多严重,当时台阶上面的血量那么大,他能不能撑的下来? 克莱尔感到一阵揪心。 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办? 如果他活下来了就一定会来找她的。 泰伦斯把她困在这里当宠物,就是想卡修斯直接送上门来,这完全就是找死的行为。 但她知道如果被卡修斯抓到机会,他就一定会来。 她不想他一次又一次的以身涉险了,她宁可他在伤好后远走高飞躲的远远的。 就像他对她爱一样,宁可将她送到过去也不愿意她死亡,她同样如此。 可现在自己被囚禁,她没有一点选择权也无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