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猝不及防掠过一丝热意,胃里也有什么扑腾一下。 沈意目视前方,却好似没看到前方的绿灯,声音冷漠: “你说呢?” 傅新词转过身,手指勾下口罩。 纪眠走在前面,过马路时却觉得背后的绳子蓦然一挣,扯到他了。 小孩奇怪地往后方看:“怎么不走……” 纪眠话还没说完,也还没看到身后,就有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掌住他的头顶,把他的脑袋转回去的同时,按住不让他动。 纪眠一脸懵地眨了眨眼睛,只能看着前方。 接着,小孩就注意到地面上,有两道自身后被路灯投射来的高挑影子。 左边更高的那个影子微微伏下脊背,靠近右边的那个。 两道影子的头部重合在一起,过了好久都没分开。 在小区门口旁,沈意一个人面对大树。 黯淡的树影很好地藏匿了他脸上迟迟不退的红晕,只是看他背影,似乎是在独自生闷气。 而不远处,傅新词和纪眠蹲在灌木丛旁,似乎在商量讨论着什么。 傅新词双手举着一只海盗兔,戴着口罩,露出的一双黑眸里难得含着笑意,神采流转,任谁都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好。 傅新词:“你给它取什么名?” 纪眠挠了挠头:“我叫纪咩咩……那我们叫它绵绵吧。” 傅新词一点头:“好,就叫意意。” 纪眠:“……不是……” 傅新词却不管,站起身面对沈意的方向。 他一手摸了摸兔脑袋,眼睛看着小兔子:“那我们走了,意意。” 沈意耳根子蓦然一热,抿起唇角,不回头。 身后传来声音:“真走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沈意不耐烦:“你走呗。” 傅新词将小兔子举高高,望着它感叹道:“真冷漠啊,意意。” “……” 沈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脑充血。 - 晚上关了灯后,纪眠一直咕哝着自己的小兔子不叫意意,叫绵绵,充满了对傅新词的不满,然后又在纠结中睡着。 沈意躺在黑暗中,面对着窗台那抹月色发呆,莹白的指尖无意识触到下唇,又很快烫到一般收起。 就在这时,枕头旁的手机震动一下。 沈意摸过来,拿起一看。 是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我到家了。】 沈意看了一会儿,直到屏幕黑掉。 他面无表情:“噢。” 沈意没打算回复,于是又把手机塞回枕头旁。 可就在这时,又震了一下。 【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沈意相当无语。 他早该知道如此,傅新词就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 沈意总以为自己防得滴水不漏,却忘了是从哪里开始被傅新词一点点突破。 他没好气地打字回复:【不可以。】 没过多久,那边又传来一张图片。 在聊天框里加载了一会儿,图片弹出。 就见是那只海盗兔的正面照。 小兔子黑眼睛,三瓣唇,揣着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 然而照片正中央还p了四个大字: 【意式冷漠】 沈意:“……” 在乔一凡家休息的这几天里,沈意也没闲着,抽空把博物馆导师那边安排的一项修复工作完成。 到了周末晚上的时候,由于第二天要出发前往邻省的里水市参加节目录制,沈意便给自己和纪眠收拾行李。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