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一个多时辰了,还要疼多久孩子才会出来?” 陈太医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殿下,此事因人而异,微臣也说不准,快的不到一个时辰,孩子就出来了;慢的,十几个时辰甚至两天一夜,都有可能。” 另一名接生经验丰富的老太医道:“娘娘这是头一胎,怀的还是双生子,恐怕没那快。” 陆骁闻言,神色愈发冰冷,双手攥得青筋暴起。 谢明珠那么怕疼,要是疼上十几个时辰,哪里受得住?早知道他就不该由着她任性。 “殿下莫要担心,娘娘的胎位是正的,母子定能均安。” 陈太医说完,赶忙让人下去煎药,为防万一,又吩咐宫女将早就备好的提气参汤,端进去给太子妃喂下。 这几个月来,谢明珠经过稳婆的指导,知晓不能将力气浪费在喊叫上,并不似寻常产妇那般大呼小叫,而是极力忍耐。 她的叫声很柔弱,却依旧听得陆骁方寸大乱。 高皇后赶过来时,陆骁正面色黑沉如水,不发一语地往内殿走去。 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拦人:“骁儿不用担心,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母子均安,产房乃污秽地,你进不得!” 陆骁冷声道:“孩子是孤跟娇娇的,为何进不得?” 高皇后道:“自古以来,男子就进不得产房,你能在外头陪着太子妃,那已是极好。” 陆骁没有再理会高皇后,绕开她,头也不回地吩咐魏行:“立刻派人去襄国公府请老夫人及谢夫人进宫。” 高皇后见太子一意孤行,对身边的各种劝阻充耳不闻,无奈地摇了摇头。 进到寝宫时,谢明珠正靠在稳婆身上,她身上的衣裳及额边的头发全被汗打湿,小脸更因极度的疼痛而血色尽失。 稳婆喂完她参汤,立刻又将干净的白布塞回她口中。 另一个接生的稳婆喊道:“娘娘再多用些力,孩子就快出来了。” 谢明珠双手抓着绑在床头,垂吊下来给产妇出力的白布条,浑身都在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 屋里的人没想到太子会来,不由大惊失色,忙要行礼,产婆们也跟魏行说了同样的话:“产房乃污秽之地,恐冲撞太子殿下。” 陆骁摆手,冷声道:“免礼,不用管孤,顾好太子妃。” 他大步来到榻边,半跪于地,握住谢明珠的手,似乎打定主意不走。 太子身份尊贵,产婆们不敢多劝,只好将注意力放回谢明珠身上。 陆骁伸手,腹指抹去她唇瓣上令人心疼的血迹,冷酷的面容露出温柔似水的笑容:“娇娇,我就在这,不怕。” 他俊美的脸庞毫无血色,也不知道是谁怕。 谢明珠脸上全是汗,就连纤长的睫毛也挂着汗珠,听见陆骁的声音,下意识握紧他的手。 “殿下……”她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紧攥着白布条的双手泛白无力,“你出去……” 她不想被陆骁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我现在好丑……” 陆骁接过青黛递上来的帕子,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汗:“怎么会?” 他低头亲了亲她苍白的唇瓣,语气温柔:“我所有的不堪与狼狈,娇娇都见过,难道娇娇当时也觉得我很丑?” 前世陆骁身陷梦魇及瘸了一条腿的模样,的确比现在的谢明珠还要狼狈上百倍,但是谢明珠从来不觉得他不堪。 谢明珠摇头:“没有,不管殿下变得如何,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完美的。” 陆骁冷峻的眉眼染上了难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