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是太过稚嫩。 谢肆看出他在为忠勇侯难过,心脏微不可察地刺痛一瞬。 他压抑住自己心底疯狂的嫉妒和愤怒,寻了个理由将人带回自己营帐。 云裴一直很敬重谢肆,但是再敬重也比不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见谢肆迟迟不语,云裴终于按耐不住:“谢统领,卑职的父亲──” 谢肆声音冷硬:“他不是你爹。” 云裴茫然一瞬,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卑职虽然十分敬重您,却也无法忍容您这般胡言乱语,请恕卑职先行失陪。” 云裴愤怒非常,扭头就走,谢肆却一句话就让他动弹不得:“你阿娘以前并不是痴儿。” 云裴和云霏霏虽然是双生子,性子却不一样。 云霏霏胆小脆弱,但云裴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受得住打击,有些事谢肆不敢跟云霏霏直说,但是能告诉云裴。 谢肆行事向来果决明快,谢晚所受的那些委屈他要报,一双儿女也要认回来。 他不可能继续让他们认贼作父,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妹俩为忠勇侯伤心难过。 云裴倏地回过头,震惊地看着谢肆,双目渐渐爬上猩红:“您认识卑职的阿娘?” 谢肆不发一语地起身,从随行李囊中取出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匣。 箱匣看样子年代久远,上头的锁也已经有些生锈。 云裴面无表情地看着谢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砰砰跳个不停。 谢肆小心翼翼地从里头取出一张泛黄的小像,他看着小像的目光充满珍视与痴迷,显然这些年来已经看过无数次。 谢肆俊美的面容总是威严而冷峻,当他的目光一触及小像,脸上所有的线条却瞬间温柔下来。 似乎是怕弄坏小像的关系,谢肆的指腹快要碰上小像时,又猛地停住,修指漂亮的手指克制地蜷缩起来。 云裴盯着平放在木桌上的小像,胸膛起伏明显快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 “你阿娘的闺名叫谢晚。” 谢肆不过说了一句话,云裴眼睛已蒙上了一层薄薄水雾,滚烫地模糊了视线。 探子查不到谢氏的闺名,但是云裴与云霏霏兄妹俩却知道,因为他们听忠勇侯喊过── 阿晚,晚晚,晚儿。 他们阿娘的名字的确就叫谢晚。 那张破旧且泛黄小像上的人,有着一双美人眸,左眼尾还有一颗不明显的红色小痣,也的确像他们阿娘。 “大人是如何知道我阿娘的闺名,您又怎么会有我阿娘的小像?”云裴怔了下,随即想到两人都姓谢。 云裴愕然抬眸:“难道您认识我阿娘?” 谢肆依旧看着谢晚的小像不语,鼻梁高挺,薄唇冷冽。 他的眼睛很美,狭长漂亮,内勾外翘,凌厉却又充满诱惑,当他冷峻如冰的眉眼逐渐温柔下来,很轻易就能发现,云裴那双眼就跟他一模一样。 云裴盯着他的眼睛,呼吸急促起来,猜测也越发大胆:“难道您是我阿娘的亲人?” 谢肆终于抬起头,看向云裴:“对,我是她的亲人。” 谢肆的语气还是那样冷硬,云裴却从他干涩沙哑的嗓音里听出了无限温柔。 云裴双目赤红,心脏越跳越快,一股没来由的酸涩充斥在心间,他直觉谢肆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会改变他的一生,下意识想逃开,双腿却像被黏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她是我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大开中门亲自迎入府中,明媒正娶的妻子。”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