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冷漠望着贺烺:“那贺指挥使说说看,要是他们没有出城,人藏在哪?” 谢肆安静的听着师兄弟两人争执,乌黑深邃的眼眸始终看着陆骁。 他身形高大,俊美的面容威严而冷峻,周身充斥着铁血寒气,哪怕只是随意站在一旁,亦极具压迫感。 直到争执告一段落,谢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太子殿下真认为暴徒已经出城?” 陆骁迎视他的目光,故作迟疑地皱了下眉,微微颔首:“十有八`九。” 谢肆无声望着太子,黑眸似冰似雪,令人望而生寒。 几人还休息不到一刻钟,贺烺便起身活动筋骨:“肯定还在城里,我继续去找!老子非得找出来给你们看!” 他刚提起配剑,斥候便急匆匆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报!启禀太子,哨楼于北城门附近的草市发现惠嫔娘娘踪迹!” “老子就说了,人肯定还在城里!”贺烺话还没说完便提剑冲出门,驾马长扬而去,一贯的潇洒不羁。 陆骁不疾不徐起身,亦要跟上,却被谢肆拦下:“太子殿下从昨日开始便心不在焉,判断连连失误,您,是故意的吗?” 陆骁不到五岁就跟着谢肆习武,师徒二人向来有话直说,听到谢肆的话,陆骁并不觉得被冒犯。 “师父误会了,”陆骁眉眼微垂,俊美昳丽的脸庞终于露出一丝疲态,“我心中有事牵挂,这才会频频走神。” 谢肆看着他的目光充满审视,却不再开口。 惠嫔确实被找到了,但她失踪了一天一夜,最后还被扒光衣服扔在人来人往的草市,哪怕完好如初的被送回宫,惠嫔被暴徒强占一事也传得满城皆知。 只有惠嫔知道,她根本没有被强占。 “本宫被那些暴徒掳走之后,就被关在一处密室。他们将本宫的嘴巴堵住,四肢牢牢绑在铁柱上,饿了一天一夜之后,便又将本宫放出来了!” 陆骁与谢肆见到惠嫔时,她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神情有些颠狂。 “太子,本宫是清白的!你一定要跟皇上如实禀报此事!”惠嫔双目赤红,见太子神色冷淡,愣了下,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哈!是我傻了,你是皇后的儿子,怎么可能帮我!” 惠嫔改抓住谢肆的手臂,重复刚才的话。 “娘娘放心,下官会如实转述的。”谢肆眸光微闪,神情却与太子同样威严冷漠,“来人,扶惠嫔娘娘上马车!” 惠嫔如何,陆骁的确不在意。 前世惠嫔和荣贵妃派了那么多侍卫,意图凌`辱云霏霏,逼她投井自尽,他也因此成了瘸子,如今他只是让她尝尝被`羞`辱的滋味,已经算便宜了她。 陆骁对付敌人,向来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她们的手段实在太过腌臜下流,陆骁还不屑用那种方式对付一个女人。 他有很多法子叫惠嫔与荣贵妃生不如死,这不过是梦魇的开端。 …… 云霏霏心口绞痛之后,便又昏睡过去,好在太医说她并无大碍,魏行这才捡回老命。 陆骁回到东宫时,已经将近子时。 他沐浴更衣完毕,便将魏行叫到跟前,详细询问云霏霏的状况。 魏行不敢隐瞒,如实以告,包括他跟云霏霏的对话。 青黛和杜若虽然领了罚,暂时下不了床,但是魏行知道东宫还有其他暗卫,隐而不报只会更糟。 陆骁听到魏行试探云霏霏的那些话,还把人吓晕过去,平静的脸庞终于浮现一丝怒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