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一页,看得十分专心,通身的贵气与冷肃。 仿佛在告诉众人,除非他想,否则无论是挑|逗或是惨叫,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就如传闻那般冷酷无情,严厉非常。 这不是云霏霏第一次观看笞杖,心中恐惧与害怕却远比上一次来得巨大。 陆骁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威慑力十足。 云霏霏瑟瑟发抖,眼睛也不敢随意乱瞄,但有时候,越是想克制、越是不受控制,更何况是以往只会出现在梦里的人,如今就活生生站在她眼前。 很快的,云霏霏再一次抬眸,偷偷看向陆骁。 陆骁看上去明明目不斜视的盯着手中书卷,却在云霏霏看过来时,不偏不倚的与她四目相交。 云霏霏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失态。 太可怕了。 要是每一次笞杖太子都在,肯定没人敢再犯。 笞杖只是要遏止众人,行刑的侍卫不会真将人往死里打,二十杖打完,就将犯了错的宫女丢到浣衣局里去受罚。 云霏霏两次窥视太子,两次都被捉个正着,她双眼紧闭,已经做好被太子发落的准备,太子却只是起身接过魏行手上的狐裘披上,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点着灯笼火把的小太监和侍卫,井然有序了上去,挤满人的小院跟着一空。 小院里,小宫女们面面相觑,有人脸色苍白如纸,有人脸红得跟桃花一样。 “太子殿下居然真如传闻中那般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是啊,难怪茯苓姐姐会忍不住。” 太子这么厉害又这么可怕,怎么这些宫女还前扑后继的想不开? 云霏霏无法理解。 宁姑姑厉声道:“一个个都给我清醒点!” 未值班的宫女太监们寅时就得起,宁姑姑简单训斥几句,便又让她们回屋里去。 莲心不知是被吓傻,还是跟其他小宫女一样,一睹太子风采心花怒放,回屋后居然没有找云霏霏麻烦,一脸恍惚地回床睡下。 屋内再度陷入黑暗,云霏霏却还在后怕。 太子殿下那么可怕,跟梦里完全不一样,她究竟要如何提醒太子小心四皇子? 云霏霏闭上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根本痴人说梦。 太子与四皇子皆为高皇后所出,哪怕太子从小养在太后膝下,却从未与皇后及四皇子有所生疏,还因为四皇子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的关系,太子对四皇子可说无微不至,甚至为他寻遍天下名医。 她要是真敢让太子提防四皇子,那就不止笞杖二十这么简单了。 …… 云霏霏没睡多久就听到鸡鸣声。 寅时刚过,天还是黑的,她却没有贪睡,很快地收拾好自己,跟平常一样,拿着扫帚、提着水桶来到外庭院,手脚利落地开始晨间的洒扫。 云霏霏进宫前虽然只是个庶女,但从来不用做这些粗活,哪怕进宫已经半年,她依旧不太习惯。 尤其是干完活才能好好吃上一顿早膳这一点。 云霏霏不是被娇养长大的,却也从来没有饿过肚子,极不耐饿,偏偏她洒扫的地方就在典膳厨附近,每天一大早都能看到给太子送饭的小太监们,提着食盒从她面前经过。 真的太残忍了。 她不敢再想,继续洒扫,浓浓的菜香味却从身后飘了过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