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子藏到身后,“赵伯,临江呢?” “临江去给二当家送东西去了,有啥事直接跟赵叔说就是了。”赵医头立马把手中的簸箕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肖阚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寻他问点事,我去找他了,赵叔你忙。” 说完,肖阚就一溜烟的跑了。 黑夭寨由四座大山围成,东南西北各落一峰,铜楼位于丘地中间。 黑夭寨一半多的人口都在东峰脚下东寨,其次就是南寨,北边常有落石,无人居住,最后就是青玉案所在的西寨了。 医坊位于南寨这片的山腰下,关谣的户邸则在半山腰上,从医坊上去,没几户人家,常人也不常来这里。 关谣所居仅是一座竹舍,连个前院都没有,门前仅有一个石梯。 肖阚沿着石梯上去,刚刚到窗柩前,就听到了什么。 “关西楼,你看着我!” “临江,我乏了,别胡闹。” “你带那女眷是给三爷的还是给你的!”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这声音,肖阚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关谣和赵临江还有谁。 肖阚还犹豫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又听见里面传来更难以入耳的声音。 “赵临江!把绳子给我拿走,起来!” “谣叔三月才回来一次,在外面玩乐够了了吗?” “出去,呜呵……” 隔着竹柩,里面的悉索声越来越清晰,布料撕裂的声音杂夹着拍打声。 肖阚一时间不敢动,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屋舍里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嗔声,肖阚无法把平日里那个大义豁达,温柔和煦的关谣与此时里面那个关谣联想到一块。 肖阚手里捏着那张方子,又下山了去。 再回到医坊的时候,赵医头不在,肖阚干脆硬着头皮照着单子在药柜前自己去抓药了。 当他回到青玉案时,宋玉还在杜奴娇房内,肖阚把药递过去后,宋玉掂量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是临江抓的?”宋玉问。 “不,不是。”肖阚突然想到赵临江此时此刻正在跟关谣做的事,说话都没了底气,“临江不在,我自己抓的。” 宋玉也没察觉到什么,“拿去煎吧,过午后再去找临江抓两幅回来。” “是。” 肖阚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杜奴娇似乎睡着了,桌子上还摆着吃剩的粥食。 “去把早饭吃了。”宋玉看到肖阚满头大汗。 “是。”肖阚说不上是的感觉,心里乱糟糟的,端走了桌上的残羹。 肖阚一边煎药,一边想着那件事,想想赵临江不过也就比自己大一岁,平日里性情寡淡,不喜热闹,安分守己的一个人,听着那些话,却似乎是把关谣压在下边的。 这件事一直围绕着肖阚的心头,以至于今日宋玉对杜奴娇的种种关切,肖阚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午饭过后,赵临江竟只身来找肖阚了。 然而赵临江并依旧是平日那般礼贤待人,肖阚解释了一番,就拿着方子跟着赵临江去了医坊。 去的路上,两人在溪边桥上逢到了关谣。 肖阚顿时有点不自在,感觉自己像是正在面对什么偷窥到的秘密似的。 反而赵临江却毫无异样的先开口说了句:“见过谣叔。” “谣,谣叔。”肖阚也连忙跟着喊。 关谣也仍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温声道:“嗯,赶着去哪?” “杜姑娘身体不适,我跟临江去抓些药。”肖阚看着关谣的眼睛说,希望能看出个什么来似的。 关谣嘴角忽然下垂,“那你们赶紧去吧,我去瞧瞧。” “是。”肖阚和赵临江异口同声。 三人背对而驰,肖阚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赵临江。 “径云,怎么了?”赵临江直接看过来,两人的眼神撞了个正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