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的,我在他还能有所忌惮,那些侍妾还有个躲藏的地方。” 这个真是个滥好人,居然还关心那些个侍妾。 姜云继续道:“其实相公对我还好,只是偶尔醉酒后才会那般。这件事还请县主能当做不知,算是我拜托县主了。” 长孙愉愉有些无奈,又有些怜悯这样的姜云,其实她自己也没把握真能帮得到姜云,因此有些话不能说太多,长孙愉愉点了点头,“那,陆九那边儿我能说么?” 姜云的肩膀有个明显的僵直动作。 长孙愉愉继续道:“我基本什么事儿都不会瞒着他。”这绝对是天大的谎言。 主要是长孙愉愉身在异乡,又是女子,好多事儿自己是办不了的,所以陆行这个“工具人”她用得很顺手。 比如说姜云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也不是易事儿,长孙愉愉总得找个人商量吧?寻常人怕她们不能守口如瓶,也帮不上忙,老太太和罗氏那边儿显然是绝不会支持长孙愉愉的“异想天开”的,因此长孙愉愉只能给陆行写信,把她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说了。 长孙愉愉其实也是想通过这事儿看看陆行这个人。 第152章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 从信送出去三天后陆行居然就回到了琅玕院。算算日子,信送到建昌府差不多一日,陆行看到信应当是立即就安排回来了, 这才能在三天内到。 并且还是连夜兼程。 问长孙愉愉是如何知道的?她是半夜睡觉被陆行给吓着了。 长孙愉愉的睡眠时好时不好,有时候能一觉到天亮,有时候却半夜就会醒。这晚她就半夜醒了, 差点儿没吓得尖叫。 一睁眼, 眼前突然多出张脸来, 要不是极为熟悉,长孙愉愉绝对会从床上跳起来的。 惊吓之后, 长孙愉愉很不客气地一脚踹上了陆行,并火速地从陆行身上扯过自己的被子,不给他留任何覆盖物, “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行头痛地揉了揉额头, 转了个身仰躺,“夜里回来的,想来看看你,结果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这是真话,他真就是大半夜回来, 净室沐浴后过来看看长孙愉愉,这一看嘛就困了, 也不想挪动, 侧身在长孙愉愉身边躺下, 也不知何时拉过了她的被子, 大被同眠。 长孙愉愉恶狠狠地道:“我踢的你的腿, 你揉什么头?” 陆行不好说长孙愉愉那力道于他就是挠痒痒, 只半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 “还早,我再睡会儿。” 再睡会儿?!长孙愉愉眼睁睁地看着陆行就这么坦坦然然、理所当然地在她床上闭上了眼睛。她有心闹腾,但是看陆行一脸的疲惫,这会儿又着实是大半夜的,她也累。 不过长孙愉愉还是又踢了陆行一脚,“这是我的床。” 陆行一把扣住长孙愉愉的脚,“这本就是我的床,只是暂且让给了你。” 长孙愉愉抽回自己的脚,想起陆行跟她“争床”的事儿来,她肯定赢不了的。 憋屈! 长孙愉愉死死地瞪了陆行好一会儿,直到他呼吸均匀地睡熟过去。长孙愉愉有心起身去睡榻,可凭什么啊?凭什么陆行大半夜回来能这样随随便便抢她的床啊? 长孙愉愉死死地裹住被子,重新倒下,反正床这么宽,多个人睡也无所谓。虽然是春日,但夜里还是寒凉,她就不信陆行没被子能坚持多久。 陆行倒是睡着了,长孙愉愉却是心思翻涌,她估摸着,陆行是为了她的信回来的,对姜云的事儿就这么上心?上心到建昌府的事儿都不管不顾了,连夜跑回来? 上回回来,跟自己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这回倒有空闲来睡觉了?! 长孙愉愉气得愣是接下来都没睡着,只能起身穿衣去爬山。她这爬山汲泉是逃不掉的,而乐社那边儿柳氏等人却有些懈怠了,倒不是懈怠练习曲谱,而是再不想爬山爬那么高了,索性趁她去宁江时在山脚下寻了个地方,让人打理了一下,成了她们日常聚会的地方。 长孙愉愉爬了一半的山路后,却见陆行从后追了上来。长孙愉愉懒得理他,只一个劲儿地往前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