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报了账目出来,“一共是两万六千四百三十二两银子,再加上陈姑娘的五千两,就是三万一千四百三十二了呢。” “哇,那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呢,是吧?”陈一琴欣喜地道。 长孙愉愉道:“赚钱不容易,花钱却也不是容易的事儿。这些银子咱们都得换成小面额的银票,而且还得拿出一部分银票兑换成碎银子和铜钱,这样老百姓使起来才方便。” “极是,极是。”众人点头。 “雪凝,你娘亲那边儿好似有开银铺的,兑换铜钱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可不能让这些银子吃亏。”长孙愉愉道。 “放心吧。只是兑换成铜钱后太重了,咱们怎么运啊?”钟雪凝道。 “运?为什么要运?不能就地贷给那些流民么,人人装一点儿走就行了。”不知世事的许嘉乐道。 长孙愉愉摇了摇头,“咱们做这件事有许多目的,其一就是为了让流民散去,若是给了他们银子,他们觉得京城的钱好拿,不走怎么办?再且,也怕他们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给抢了,毕竟都知道他们身上有钱了。所以我想着还是得咱们派人将银子送到各地去。” “那是请镖局么?”钟雪凝问。 长孙愉愉想了想,摇摇头,“这一分一文都最好不要乱花,咱们这账本是要公之于众的,要经得起检查。我想去找庆阳王兄,还有定军侯世子问问,我们三家都有些亲卫和家丁,不如就由他们辛苦些把银子和铜钱运到地头,也算是咱们三家出了一份力。” “那也行。”钟雪凝道。 “再然后就是赈贷了,这才是最细致的活儿,琴姐姐,你哥哥可得负责起来了。”长孙愉愉道。 “放心吧,我哥哥已经同意了,而且现在离春闱还有十来日,九哥和吕大哥也同意帮忙呢。”陈一琴道。 “这不错,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加上一个人。”长孙愉愉道。 “谁啊?”众人齐齐地问。 “你们还记得骂我宁园朱门酒肉臭的那个举子李本清么?”长孙愉愉问,“我觉得他既然能当众骂我,想来这赈贷的事儿让他来做也还算叫人放心。” 方子仪笑道:“愉愉,你这算不算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长孙愉愉也捂嘴笑了,“做宰相,等我下辈子投胎做了男儿再说吧。好了,就按照咱们以前商议的,这些流民大多是冀州人,主要来自于高阳,厚丘,武邑三地,咱们就去这三地赈贷吧,它们也都位于交通要道,若是再多咱们的人手也分不过来了。”长孙愉愉道。 议论完之后,顾静婉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长孙愉愉,走的时候还特地留到了最后。 “怎么了,静婉姐姐。”长孙愉愉道。 “愉愉,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什么事儿都喜欢拉上定军侯世子呢,你是不是……”顾静婉把话留给长孙愉愉自己说。 长孙愉愉也没扭捏的女儿态,“静婉姐姐看出来了?我是有那个打算,反正都要定亲,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我看来看去就觉得陆长亭还行。”长亭便是陆征的字。 顾静婉低声道:“知道我为什么拉着你说这个么?” 长孙愉愉摇摇头。 “你既有这个想法儿,那我就得给你提个醒儿,你那伯母最近和定军侯夫人走得可近了呢。”顾静婉道,“我隐约听家里长辈议论,说是世子和你丹姐姐的事儿可能快要定下来了。” “多谢静婉姐姐提醒。”长孙愉愉笑道。 其实她也是有所察觉的,所以即便这次孔重阳不出手,她也会让咏荷集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当然现在有人动手,她就更能撇清嫌疑了。 却说陈一琴是被陆行送回陈府的,一路上一人骑马一人乘车却也不好交谈,但陆行将她送至垂花门内时却没离开,而是跟着陈一琴进了姜夫人的屋子,这就是有话必须要说了。 姜夫人见陆行跟着陈一琴进来眉头扬了扬已经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柔声问道:“今儿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行没说话,只看了陈一琴一眼,姜夫人对着陈一琴道:“阿琴,你来说。” 陈一琴低着头又开始绞衣裳,但最终还是把吴娇娘用五千两银子让她去京城商会的上巳春宴弹琴的事儿说了出来。 姜夫人立时就变了颜色,“阿琴,你怎么会答应的?是那华宁县主逼你的么?” 陈一琴立即抬头道:“不是!” “是我自己想去,娘,九哥,那是五千两银子,可以帮好多好多人,我,我想帮他们。”陈一琴虽然气弱,却还是据理力争地道,“我知道这样会被人说闲话,可是,娘不是说做人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姜夫人被堵得没话说,但手却气得发抖。 “娘不用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