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顺。 即便那天被老师看见我和学长接吻,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老师待我的态度一如往常,彷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知道。 我比谁都还要更清楚,期望老师会因此有些介意什么的,是多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学长也奉行着他说过的,週三早上载我到学校时,将小熊吊饰掛在我的泳衣袋上,放学来接我的时候再将其取下。 每一次见到那隻小熊,我确实都有发现到它微妙的变化、不同的衣服装饰,以及一些缝缝补补的痕跡。 其实小熊到底好不好看、完不完美,我一点都不在乎,但如果学长热衷于此,那我也不需要去干涉什么。 至于阿森,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络。 他会和我间话家常、分享在学校遇到的有趣的事,甚至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的生日是二月二十九号,非常特别的一天。 我也喜欢这种有人轻松聊天的感觉,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果然还是,那些面向老师的无处排解的细腻情绪,终于有了不必担心会洩漏的去处。 我告诉他,老师很用心,会努力记住每个教到的学生的名字,然而即使我知道我也只不过是眾多学生中的其中一个,我还是会为他记住我的名字而开心,每次被老师喊到名字时也忍不住悸动; 我也告诉他,老师的字写得工整漂亮,在我失去直视他的脸庞的勇气之后,我都只能透过黑板上老师写下的字,来偷偷欣赏关于老师的一切,下一秒再叫自己醒醒; 我还告诉他,其实我是打算放弃的,所以在升高二选组时,明明我比较喜欢数理,却刻意选了一类,为的就是要避开主要负责二、三类的他,万万没料到依然遇上他担任我的数学老师,而且所有一类班级里,他就只教我们班。 阿森说:「这不就代表你们很有缘份吗?该不会是老师刻意要求的吧?」 「别给我无谓的期待,我觉得应该只是我们学校数学老师不足吧。」我冷冷反驳。 我告诉他,就算看见我和别的男生互动较为亲暱,老师也无动于衷,儘管没有表现出支持,但也没有表示任何反对。 对,我说──「和别的男生互动较为亲暱」。 我有介绍我长年同班、早已是对象外的青梅竹马,但没有向阿森透露学长的存在。 有些心思太骯脏复杂,根据我们每次的对话,我感觉阿森其实是个满天真单纯的少年,因此我担心他知道某些事情以后,会离我而去。 他是我好不容易在交友软体的世界中寻觅到的一个出口,我不希望因为轻率的举动就失去他。 所以除了日常聊天之外,感情方面,我只和他提老师的事情。 「你可不可以传老师画的一百分笑脸给我看看啊?每次听你这样努力争取,我就很好奇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不要,那是我的宝物,才不随便跟你分享咧。」 不过随着对阿森的认识加深,我发现他只有晚上才会回我讯息,白天时完全都是失踪的状态。 「你在学校都不用手机?」 「我没有行动网路,学校也没提供无线网路,就算用了手机也不能回你讯息啊。我反倒很惊讶,你才高二居然就有行动网路,你爸妈应该对你不错吧?」 我不禁错愕,因为身边的人几乎都已经可以随时上网,没想到还是有只能依靠无线网路来上网的人。 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每天晚上阿森基本上都在,就算我白天有什么想说的话,只要先放在心底,到了夜晚再一口气向他诉说就好。 「而且其实我在家都是用电脑版跟你聊天的,手机萤幕太小了,我实在不习惯用那么小的键盘打字。」 于是我想,在这个手机依存症严重氾滥的年代,像阿森这样的年轻人,应该真的算是少数了吧。 转眼间,第一次段考结束了。牺牲掉其他所有科目后,我成功在数学科拿下一百分,又获得了一个笑脸。 段考过后,紧接着对学生来说比较重要的活动,就是十月底的运动会了。一些热衷运动的同学们早早就已经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