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衡居吵?” “并未见到大公子现身。” 魏蕴不以为意道:“他如今与魏氏,与侯府都有干系,只是不知平远侯如何看待他了。” 侍卫死死按住梁晏,将他手中的长刀夺了下来,梁晏仍眼眸泛红,目眦欲裂地瞪着魏恒,嗤笑道:“狠心将我丢弃,今日又想让我回到魏氏,凭什么,便是我无依无靠,也绝不认你为父!费尽心血替旁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当真是应了那句咎由自取!魏恒!这是你的报应!” 魏恒面色冷峻,被戳中痛处,手指紧握成拳,额角隐约有青筋泛起。他闭了闭眼,自知有愧梁晏,艰难地深吸一口气,说道:“即便你不肯认,我也是你唯一的父亲,平远侯待你如何,你心中知晓。” “他不是!你更不是!”梁晏气得发抖,在望见魏玠的身影后,更是讥讽道:“你宁肯要一个通奸所生的儿子,也要舍弃自己的血脉,想必是爱极了我母亲,只可惜,她恨不能亲手杀了你,又怎会生下你的子嗣……” 魏恒原本强撑出来的镇定终于被这句话给击溃,翻涌的怒火让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凶恶,再寻不见往日的儒雅慈爱。 “住口!” 魏玠见到眼前这混乱而嘈杂的场面,只觉得极为可笑,实在是天意弄人,算计了多年,才发现一早便错的厉害,到最后谁也不能如愿。 “不过是编纂来哄骗我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相信不成?”魏恒的表情称得上是癫狂。 侯府的门客怒道:“人证物证俱在,夫人遗书情真意切字字泣血,怎能作假?郡公何必再自欺欺人,让夫人连死了都不得清静,还要让旁人诋毁她的清白!” 魏恒不想再听,立刻冷声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拔舌。” “父亲心中想必已有定论。”魏玠沉默许久,忽地出声说道。 魏恒身体蓦然僵住,似是悲痛至极,又似是要笑出来一般。他望着眼前自己培育多年的魏玠,是他此生唯一的期望,亦是他此生挚爱与他的子嗣,即便旁人说这是大逆不道,说魏玠是他的耻辱,他通通不认,小妹已经死了,她留给他的只剩下魏玠。魏氏不容许小妹与他在一起,他便要将他们的儿子养育成才,让他成为魏氏的家主。 小妹待他怎会没有情意,定是那混账胡言乱语,兰璋是他与小妹的子嗣,与旁人有什么干系? 魏恒面色阴冷,缓缓出口道:“你是我的子嗣,莫要受了贼人蒙骗,离间了你我的父子情谊。” “父亲认得姑母亲笔,遗书更不必作假。她为保我的安危欺瞒你,致使你调换了我与梁晏。”魏玠的语气听着平静,却夹杂了几分似有似无的戏谑,似乎他只是看了一出极其荒唐的戏剧,并不为自己的身世所气愤什么。 说到底,平远侯是替侯夫人而来,亦是想替梁晏正名,兴许平远侯是对梁晏心怀愧疚,话里话外唯独没有提过他的名姓。而魏恒对他的多年养育,与其说是父子情谊,不如说是他对侯夫人的执念。 这些人和事看似与他关系密切,实则他又像个局外人一般无人在意。 魏恒的眼眸中布满红血丝,死死地望了魏玠片刻,忽地低下头喃喃自语,而后身子晃了晃,猝不及防地朝一边倒去,砸在地上摔出一声闷响。 魏玠冷眼看着,直到侍者拥上前将魏恒扶起,他也始终没有动作。 而后他也没有理会前方依旧悲愤的梁晏,转身便走进了玉衡居的大门,淡声吩咐晋青:“薛娘子应当看够了戏,去将她请来吧。若是她不肯来,便将她绑了。” 薛鹂在回桃绮院之时,天际已经泛起了霞光。晋青来请她之时,已经做好了要将她捂住嘴绑住的决心,却没想到她轻易地便点了头。 “去玉衡居见他?” 晋青说道:“主公料想娘子对他有疑心,不肯踏入玉衡居的门,特请娘子去碧波水榭一聚。” 薛鹂听到这句,不知怎得心中也不大好受。 因此便没有多想,无奈道:“我与阿娘说一声便来。” 姚灵慧缠问了薛鹂许久,料想她是要去见魏玠,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她前去,更是要陪着她一同去见魏玠。薛鹂说的口干舌燥,总算说服了姚灵慧,然而待她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薛鹂遥遥地看过去,能见到水榭边的树下是魏玠的身影,他微仰着头,似乎在看树上的雀鸟,身影显得格外寂寥。 正好此时,有一行人也从小道上经过,魏礼站在其中,并未立刻出声。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