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只是另一只手,仍落在她地脖颈上,轻柔得像是一种爱抚,被触碰地薛鹂却没有半点缱绻心思。 “我听到了一些话”,他顿了顿,接着说:“口耳相传不可尽信,只是我想,还是来问问你要好。” “夜色已深,表哥为何白日不来?” “因为我想要信你。”魏玠笑了笑,语气略显无奈。 “可我夜里反复想了想,又觉着信不过。” 第40章 魏玠的指腹能感受到薛鹂的脉搏,有温热的血液从这层浅浅的皮肤下流动。 他很早以前便知晓,自己与常人有些不同,他背负着魏氏的前程与荣华,绝不能有任何差错。好在他学什么都很快,他仍是白璧无瑕的魏兰璋,找不出任何残缺。 薛鹂既爱他,无论他是何种模样,她都该如说的那般,一心一意,从生到死都爱着他。 薛鹂来扰乱他的琴音,打破他恪守的规矩,声称要来取悦他,教他情爱,如今他才起了兴致,她却想独自抽身。 “你只是一时恼恨,说了些胡话,此刻反悔了,对不对?”既然他决定喜爱薛鹂,就该有所包容,不能因误会伤了她。 他面带笑意,温和道:“乐安性情如此,我不会怪罪到你身上。” “是鹂娘从前不懂事。” 薛鹂答得很快,话音落下后,魏玠的笑意也在黑暗之中渐渐隐没。 她没有顾及到身后人的情绪有任何变化,仍按着自己预想好的话说:“表哥与我是霄壤之别,我这般的人留在你身边只会引来耻笑,何况……表哥待我又有几分真心,看似爱我,不过是将我当个有趣的物件,随手便打发了。我又有什么要紧的,离了我,你还是魏氏高高在上的大公子,日后会娶端庄贤淑的名门之女,既如此何必再与我纠缠,不如早些散了,也免得日后叫我伤心……” 薛鹂这番话说的如泣如诉,只字不提她要嫁与梁晏的事,仿佛她才是被辜负受尽委屈的人,轻易地占到了上风,而魏玠则是薄情冷漠的负心人,她这些话,却是处处替他着想。 薛鹂近乎幽怨的一番话,让魏玠的确有片刻愣神。可他很快便想到了薛鹂是什么样的人,她的眼泪总是掺着几分虚情假意。 她想清清白白的将自己摘出去,即便有人提起,也只会说她是一腔痴心被辜负的可怜人。她什么都没做错,谁叫她爱慕的人是魏玠。 魏玠极轻地笑了一声,带着点嘲弄的笑一闪而过,轻得像是薛鹂的错觉。 “若我愿意娶你呢?” 薛鹂突然僵住了,她的手指逐渐收紧,而后语气变得恼火。“表哥何必还要戏弄我。” 她终于意识到魏玠可能有些恼怒了,语气软下来,带着哄劝的意味,说道:“表哥这样世间罕有的男子,鹂娘不敢痴心妄想,世上再好的女子表哥都配得,何必在我身上耗费心力。” 魏玠忽地明白了。 薛鹂说了这样多,不过是因为一句“不值得”。 他衡量之下,愿意为薛鹂而承受一些本不该有的麻烦,他认为薛鹂应当值得他这么做。 只是他险些忘了,薛鹂的口中满是花言巧语,她就像那些艳丽的夹竹桃,美丽的皮囊下流淌着毒汁。情爱不过是她用来往上爬的垫脚石,发觉在他身上得不到好处了,她便转而选择了梁晏。 不过是一个虚伪势力的可恨女子。 她野心勃勃,满心都是算计,嘴里更是没几句真话,偏偏他看穿了这一切,仍是想要得到她,将她占为己有。 魏玠缓缓松开揽着薛鹂的手臂,他渐渐地往后退,对薛鹂的回答不置一词。 薛鹂感受到桎梏着她的力量消失了,心中立刻松了口气。好在魏玠还算识相,没有逼着她说些伤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