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能够看见剥开所有光环下的梁临,会生气会害羞会什么事情都愿意跟我说。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毕业证书,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是学生了,也再没有寒暑假,要开始以一个成年人的方式来进行思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梁临给所有人颁了证书后又走了回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特意停留了下:“毕业快乐宝贝。” 我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他笑眯眯地冲我眨了眨眼睛,随后又走回了演讲台上。我们班同学从讲台走退了下去,新的毕业生又上了台。 下台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梁临还站在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侧了下头,对他非常夸张地飞了个吻,而后挥手跟他表示一会儿见。 梁临眨了眨眼睛,我看见他耳后根到脖下方又红了起来,他镇定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我跟着同学走,好笑地想着——这么容易害羞,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过? 毕业的第二天,我就直接进入了我的工作岗位,但是我的工作非常清闲,连着几天都没有一个病患上门,即使是非常简单的伤口清理工作,我的新同事都不会把工作安排给我。 我猜这是成为梁临未婚夫的某个坏处,没有人愿意安排工作给我。 我作为一个牙科医生,也不能去抢别人外科的病人,只能在自己工位内一边继续做牙齿保护的宣传资料,一边看书学习。 这么清闲地工作了一个月后,晚上我在房间画牙齿,梁临板着脸回家。 可能因为梁临工作非常需要假装很成熟的样子,梁临整天出门回来都是一副冷着脸的表情,看起来生人勿进非常凶。 “笑一下啦。”我把牙齿画得非常漂亮,瞥见他进门,提醒了一句。 梁临吐出一口气,快速地走到我面前:“妹妹,你还记得我们初一暑假的时候,那个外来的小孩吗?” 我昂了声,放下自己的画笔,把五年时间保护的非常好的‘平板电脑’抽了出来:“记得啊,他给我送了个这个,但是没有给我充电器,一会儿就没电了。” 我顿了顿:“五年了?对哦,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是不是到了你们家跟他约定要来的时间了?” 梁临摇头:“不确定他来不来。但是我爸说我们明后天得去森林那边,他们有人会来,我们得去接一下。” 我点了下头,把我的宣传手册放到旁边,重新抽了一张干净的纸张,开始写字。 “时间太久了,有些不太记得了,我们来复盘一下。”我说。 “按照我们现在已知的所有信息,你家太爷爷辈,跟外来者做了一交易。交易内容不清晰,但是据我们的分析是,他给你家提供帮助,抑制剂、比较先进的技术等,而你们需要在我们所居住的地方划分出一片非常大的土地、以及巨大的人力,去给他们种植加工一些具有成瘾性的作物。” 我在纸上画了抑制剂、汽车,又画了工厂以及无数人形状的黑点,画了一个交换的符号。 梁临点了下头,他拿手指在我们方的位置点了点,然后说:“如果我们发现交换的资源变得不对等,那么……”梁临的手指在对方的交换地方画了个更大的圈,“可以选择换取对我们来说更家多的资源。” 我盯着自己的自己画得图,撑了撑下巴,用笔在工厂上方画了个骷髅的标志:“我的想法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选择不替他们做这些事情?工厂内的人员占的比重太大了,虽然你前段时间就已经非常严厉地规定工人不可以触碰那些加工品,但是感觉还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梁临缓慢地嗯出了一声。 我手指点了点:“不过现在急于求成也不行,没办法一次解决所有的事情。”我把工厂圈了起来,决定把这件事情放到最终目的来达成。 我们得从一个个小目标而完成最终目标。 梁临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应该商量的时候,看有没有办法把我的砝码加重一些,让他们给我们提供抑制剂的配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