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赵闻礼给我准备的小药箱默默地上了楼。 进房间了之后,我在书桌前把我的人体构造书本给摊开,我撑着脑袋盯着我放在盒子里的针管,有些惆怅地思索了起来。 身后的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我知道来人除了梁临不会是别人了。 梁临竟然现在还没有回自己家,我头也没回地对跟在我身后进来的梁临说:“你怎么还没走啊?” 梁临走到了我身后,他把身子轻轻地压在我背上,在我头顶上看我的书跟针管:“你怎么看都没看就知道是我啊?” 梁临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了下来,我仍旧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因为……” 才说出两个字,梁临就笑眯眯地自己补充道:“因为你听得出我的脚步声。” 我觉得有些好笑,仰起头看了梁临一眼,反驳道:“我又不是小狗。” 我仰着头看梁临,半靠在我背上的梁临还好心地伸手替我托了下脑袋,他低下头笑眯眯地看我。我张嘴嘟囔地补完我说的话:“因为我们家只有你没有礼貌,不敲门就进房间啊。” 我最后一个字的音节才吐出来,梁临一手托着我的脑袋,一边低下头,他在我眉心处亲了一下。 亲完后安慰我道:“好妹妹,别不开心呀。” 梁临突然的安慰让我又觉得有些感动,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忍住噘了一下嘴巴,对着他伸出了我的一只手。 梁临伸出另外一只没有托着我脑袋的手,他握住了我朝他伸过去的手。 我握住了梁临的手,嘟囔道:“唉,好烦啊。” 梁临把我的脑袋扶正,他牵着我的手走到我身边,然后又换了个手牵着,撑着坐上了我的书桌,他侧了下头,问我道:“是打针没打好吗?” 我把下巴放到了梁临的腿上,盯着梁临的衣服,有气无力地说:“你都没看见赵闻礼的手被我打青了吗?” 梁临说:“可是我们打针的时候,偶尔也会青啊,过几天就会消掉了。” 梁临松开我的手,非要把我的脑袋从他腿上搬起来。 我看向梁临:“我当然知道啊。”我想了想,跟梁临举例子,“你想想如果是你打针把你父母的手给打青了,你不会感觉到很苦恼吗?” 梁临微微眯起眼睛做认真思考状。 我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表达——可能他并不会觉得烦恼。 我直起自己的身子,后靠到了椅背上,双手环胸生气地质问他:“那如果换成你给我打针,弄得我很疼,你就不会觉得很苦恼吗?!” 梁临的表情像是被我的举例给打动了,他低头抓了下我的手腕。 他缓慢地卷起我的袖子,又盯着我手腕内侧的血管看了好一会儿:“妹妹的血管好细啊。”梁临说着把自己的手腕跟我摆放在了一起。 我凑过去盯着梁临跟我的手腕看了一会儿:“你的血管也很细啊。”我又苦恼了起来,“不好扎针。” 梁临用两根手指摩挲了片刻我手腕血管处,侧过眼睛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如果给你打针,把你弄疼了,你会哭吗?” 我瞪了梁临一眼,故意拉着嗓子说:“我不会哭,我会哇哇大叫。” 梁临被我逗笑了般地弯起双眼笑了起来,他笑眯眯地对我说:“我不会哭啊,也不会哇哇大叫。”梁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不怕疼。” “才怪!”我不服气,“才没有人会不怕疼。”我觉得梁临是个傻瓜。 梁临说着大喇喇地挽起自己的袖子,他把我放在桌上的针管盒拿起来放到我手心里,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不然你来试试,我肯定不会哇哇大M.daMiNGpUmp.COm